祈明凉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反复问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夜隐摇了摇头,沉默地目送他离开,不知为何,祈明凉好像有些古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郑重其事地问自己有没有不舒服,让她觉得这份关心实在太蹊跷了一些。
006 惑情(上)
夜幕中,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骆家别墅区域,电子门在指纹扫描核对正确后一道道开启,遍布在各处的摄像头缓缓调转,暗处的持有武器的私人保镖注视着夜色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随时能够开枪扫射。
过着刀口舔血般生活的骆翀是个很小心仔细的人,这里的每一个手下他都保证能够叫出名字,保镖八人一组,两小时一轮岗,均配有他从俄罗斯购入的火力极猛的轻重武器,即使是面临与敌人的小型火拼也不在话下。
他下了车,挥退了众手下,独自走进大门,不想看见沙发上坐着乔夜隐。
骆翀有些惊讶,掀眸看向落地钟,已经是夜里一点多,她居然还没睡。
“我在等你。”
看出他的疑惑,乔夜隐站起来,手里握着一支药膏,主动解释道:“你的家庭医生来过,可惜你临时有事出去了,他把药留下,每天三次。”
骆翀腿上的刀伤尚未完全好,加上天气炎热潮|湿,伤口很容易发炎引起并发症,这本是很严重的状况,但由于他自己并不挂在心上,医生也不敢赘言怕引起他的不悦,只得按时送来药物。
“先放那儿吧。”
他果然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伤口已愈合,只是还不能随意沾水,每天他洗澡都很吃力,要避开两条大|腿,还得保持清洁。偏他极其讨厌被人看见身体,就连佣人也不被准许来帮忙。
抬着的手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乔夜隐咬咬嘴唇,执拗道:“我来帮你擦。你再不按时用药,伤口化脓会烂掉,到时候可能连路都走不了。”
正在解着袖口纽扣的骆翀蓦地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半晌,他才继续卷起袖口,摘掉领带,嘴角勾起一缕讥讽的笑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阿隐,你怎么今晚突然活菩萨起来?”
面对他的调笑,乔夜隐却说什么都笑不出来,她承认,她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让骆翀开心起来。说不定他一开心,就会收回想要让祈明凉去娶段承希妹妹的荒唐念头!
她很清楚,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和祈明凉让他觉得不痛快。
不痛快,那就让他痛快。
“上楼吧,我放好洗澡水了,先洗干净,再涂上药。”
说罢,她几步上前,空着的那只手搭上骆翀的手臂,贴得近近,几乎要靠上他的胸膛。
看不出此刻骆翀心中的真实想法,唯一能注意到的,是他眼中微微跳跃着的两小簇火花,在幽暗的灯光下很是夺目。
他一动不动,直到抓着他手臂的乔夜隐快要失去了信心,就在她即将要松开手的一瞬间,骆翀猛地挑起她下颌,用指腹摩挲着她幼|嫩|红|润的娇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你给我洗?”
乔夜隐强忍着自唇上传来的强烈痒意,鼻翼间满是专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还有来自他身上的,与自己迥然不同的灼热提问,烧得她头脑发沉,四肢酥|软。
她好比容易克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顿了一下,这才乖巧地点点头。
不料,还没等她说话,骆翀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没有准备的乔夜隐尖叫一声,只得抱紧他的颈子,在他怀里躺稳了。
“回房。”
骆翀的话永远是那么言简意赅,他快步走上楼梯,每次他抬起腿,乔夜隐都能感受到他腿|间那贲起的滚烫,正在一跳一跳地抵着她柔软的翘|臀,这让她隐隐害怕,但又似乎隐隐期待。
他是个冷酷的男人,她觉得他唯一热情如少年的,便是在床上。
抵着她,顶着她,在进退间如醉如痴,火热刚硬与紧致柔软抵死纠缠,让她痛苦啜泣,也给她刻骨欢愉。
想到这里,乔夜隐抓紧了手里的药膏,埋首在骆翀胸前,沉默不语。
今晚她必须有所收获,身体是她唯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