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那股酒气差点将翟兮兮闷过去。
茶几上、地上、沙发上,到处散落着站着的、倒着的空酒瓶,还有星星点点的酒渍。
翟兮兮捂着鼻子,赶紧将窗户全都打开,叫人将地上横七竖八那些人全都送回去,吩咐佣人收拾了一地狼藉,再回房,房间已经换了人。
韩臻已经没了影,韩珩一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趴在盥洗台上呕吐。
翟兮兮捋了捋他的背,用杯子接了一杯冷水,等他吐完了递给他漱口。
扶着他上床躺下,大概是头痛得厉害了,他一直拿拳头敲头。
翟兮兮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给楼下拨了号,吩咐佣人煮碗醒酒汤上来,然后抱起韩珩一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不轻不重地帮他揉着。
没什么手法,纯粹是瞎按。
但应该也挺舒服的,韩珩一闭上眼睛睡得安稳。
很快有佣人端了醒酒汤上来,翟兮兮轻轻摇醒韩珩一,喂他喝了,韩珩一听话得跟只小猫咪似的,喝了汤继续睡。
一直睡到晚上六点,韩珩一才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下缓过劲儿来。
简单冲洗个澡下楼,翟兮兮正坐在餐厅里吃晚饭。
韩珩一走过去在翟兮兮对面坐下,翟兮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昨晚……”韩珩一笑着先开口,声音有些哑,大概是喝酒喝狠了,“……韩臻是不是喝了一夜?”
翟兮兮翻个没好气的白眼,“还不都是你身边那些哥们,都什么人啊,十个挑韩臻一个,愣是喝足了一整夜,韩臻难受,你也难受一整天。”
韩珩一忽然笑得有些不正经:“那这么说,今天晚上,才算是洞房之夜了。”
翟兮兮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疑惑地瞅着他。
韩珩一但笑不语。
只是那笑,无端端让人毛骨悚然。
吃完饭翟兮兮钻进书房里,刚打开书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韩珩一跟着进来,‘啪’合上她的书。
翟兮兮皱眉:“你干什么?”
韩珩一笑而不语,长臂一扫,书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都散落地上,他弯腰托起翟兮兮的屁股瓣儿,往桌面一放,抬起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那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翟兮兮又羞又怒,想往回收腿,却挣扎不开,“韩珩一,你想干嘛?我还要看书呢,别闹!”
韩珩一缓缓欺身压下来,一手撩拨着翟兮兮耳边的碎发,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像草丛里司机而动的猎豹,危险中透着慵懒,轻轻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唇瓣上,“兮兮,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翟兮兮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韩珩一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开始攻城掠地,似乎是发泄着不能光明正大与翟兮兮领证结婚的不满,这一次,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猛烈,有多少次翟兮兮已经不记得,她只记得那种恨不得死去的感觉,刀刻在脑海里一般清晰。
第二天醒来,她光荣地起不来床。
韩臻看见她一副被折腾散架的样子,在心里把韩珩一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问候了一遍,心疼地给她准备了药浴,泡了之后翟兮兮果真觉得好了一些,对比韩臻的细心体贴,韩珩一简直就是粗暴的狮子,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心疼翟兮兮,还是因为身体被韩珩一用透支了,韩臻很安静地搂着翟兮兮睡觉,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翟兮兮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还真怕这两人轮着折腾她。
休息了一天,刚缓过一点劲儿,结果韩珩一一来,又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然后又是韩臻来照顾她。
一连几个轮回都是这样,不仅韩臻怒了,翟兮兮也怒了。
每天一睁眼就是纵欲过度的状态,好不容易休整了一天,又便宜了别人,搁谁头上谁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