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外公种的,每一年的冬至外公都会在那里站一天,好像在等人。”齐婳说起这事,“他们就差一步就可以在一起。”
阮宜棠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用玉梳梳头,“爷爷以前也有喜欢的人。”
齐婳:“外公年轻时很帅的,当年帝都有不少人家女儿想嫁他的,可是有一次他去了苏城回来说要结婚,家里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阮宜棠梳头动作微顿。
齐婳想了想:“大约是身份不匹配,那女子是风尘唱曲的,陆家肯定不会同意。”
“后来两人有没有联系。”阮宜棠微微蹙眉,“有情人不会放弃。”
齐婳忽然一笑,“外公去找苏城找她,她却像消失一般,对了她叫“怀君”,也许她死了。”
阮宜棠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仿佛感受到两人感情的无可奈何,“怀君怀君,怀念她生命的故人。”
齐婳瞧着她手上的戒指分外熟悉,又拿出手机查了查。
“嫂子你知道这戒指上光一颗宝石就一百万,这足足十二颗,最新的拍卖会上小宝石成交价是一百三十万。”
阮宜棠接过她手里的手机,一瞧页面那颗宝石比她戒指还小一些。
的确挺贵的,而且为何又是海棠花呢。
齐婳洗澡回来看她还在想什么。
她直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料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了解你哥程度有多少。”
一听这个问题,齐婳立马有了兴趣。
“我哥,帝都的世家都以他为楷模,说他温方有礼,矜贵素雅,对了那高领之花挺合适他的。”她如数家珍说道。
“在你眼里呢。”阮宜棠弯弯唇,“你很怕他。”
齐婳一下捂住嘴,她表现很明显嘛。
“谁怕他,他一张冷冰冰的脸,从小小外公对他很严格,他是陆家长子,路都是提前铺好的,所以其他孩子自然与他不同。”
“我记得哥哥六岁的时候因为没上古琴课,被烟姨罚跪,你知道他干什么。”
阮宜棠好奇心顿时被提起,小时候的陆珩礼有何表现。
齐婳眨眨眼睛,“我哥他竟然看了一天蚂蚁搬家,还不觉得麻烦,家里拿他没办法,但是他从小学什么都快,直到我外公寿辰上…”
说了好一会儿话,齐婳忍不住随意上床就睡了。
等她收拾完出来,才发现这丫头将被子卷成一团。
她便想出去吹吹风,好久没看月亮了。
古宅赏月别有意境,宜城荷花应该快谢了。
想了想拿起手机便悄悄出了宜园,宜园东面有一处湖泊。
她走了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向叔刚绕着各种园子走了一遍,巡视周围的情况。
看见有个人影从面前走过,又揉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