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2022
回了自已的院落,拆开了那纸书信。只寥寥几句寄语问侯。剩下的便是将那办案过程详说了一遍。
这封信是八月初二写的,这一天正好是佟百川上吊的那日,刘氏在他们到达双河镇前,就已经启程上了京都,且还办了迁移户籍。
析秋看完将信放下,招了蓝衣过来。附耳几句,让她前去府外打听看看。
待到下响时,蓝衣回院复命,对着析秋摇了下头:“婢子悄摸的打听了一下,又翻进府观察了一下,未有发现有客的迹样。”
颔首,挥退了蓝衣,又觉有些不妥,若刘氏是上京都,该是到了才是,想到这,析秋皱眉。随后又摇了摇头,轻喃:“应该不会这般恶毒才是!”
八月十三,佟府来人禀报,说是佟百里突然病重,明钰公主吩咐着析秋赶紧回去娘家看看,析秋也紧接着着人备了马车赶往了佟府。
车至佟府,却见有官差从府中行出,坐在车上的析秋着了蓝衣去通知管事开了侧门。
待车行至二门处,这王夫人被梅桩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析秋一个劲的叫着:“三姑娘你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你爹爹……老爷他再听说了你娘的事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这么会躺在床上还未醒呢。嘤嘤……未曾想,既是有这等狼子野心的人啊!”
析秋并未理会于她的双重意思,只匆匆堆了一脸‘焦急’样的向着主院奔去,与王夫人擦身而过时,分明看到她眼角的恨意满满,哪还有半点悲戚?
待行到凝香院,朱氏站在院中仰天大呼:“老天爷哟,这是作的啥孽啊,我的个儿哦……”
析秋见状,眼泪也立时奔出了眼眶,低呼:“爹爹!”
朱氏回头,看着析秋眼中恨光闪闪,随即似想起什么,又回复了悲戚:“秋儿啊,你爹在听说了你娘的事后,就晕了过去,吐了好大滩血,你要重查了你娘的旧事,为何就没来跟你爹通个气呢?”
析秋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无辜:“奶说的是何话?析秋哪就要重查了娘的旧事?不过是被有心人污陷,要污了我的名声,我也是逼不得已,再说,析秋自始自终都不信娘亲是那等子不要名声之人,这才敢让婆婆去查,没成想,这一查果真是有人再使坏,我也才刚得知了这个消息,佟府派人来时,我正准备往这赶呢。”
“奶一来就质问了我这事儿,可是有想过爹爹和我们作孙儿的心情?”
说完,她又一个大哭:“这般多年被大伯孤立,却原来一直在使坏的都是他啊,这种人也当真该死!”
“嘤嘤嘤……娘亲是清白的啊!”
析秋的哭喊,让里屋的人再听到她那句该死时,吓得眼皮急急一跳。
两人正在外院哭喊得正起劲,却见王夫人匆匆跟了过来,见析秋那样,赶紧上前安慰:“好了好了,别伤了身子了,赶紧去看看你爹爹吧,怕是……怕是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说完,她又是一个大哭。
析秋以绢帕捂脸,急急跑上阶梯,对着内室又唤了声:“爹爹!”上以投巴。
这回里面有了反应,弱弱一句:“秋儿!”让析秋赶紧的掀帘进去,一个扑通就跪坐在了床边。
喜极而泣:“爹爹娘亲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刽子手是大伯,是大伯,听说大伯已经畏罪自杀了,大伯娘也逃到了京都,昨儿女儿还接到夫君的手信,说是大伯娘走时还办理了户籍迁移,她如何想到要迁户籍的?她这是不是上了京都,来找了爹爹你?”
她一连窜的发问,句句直逼佟百里的死穴,每说一句,这佟百里眼皮就跳将一下,到最后好不容易等她问完。
这才做了个一脸深情悲戚样:“为父也未曾想到你大伯是这种人啊,若不是今儿府衙来了通报抓刘氏,为父还被瞒在鼓里,当真是人心不古啊,芸儿,为夫错怪你了,啊!”
他望着窗边天际大声哭喊,析秋听得是满身鸡皮,眼中泪水哗哗,嘴里却很是不客气的问道:“如今只死了一个,刘氏可还在逍遥呢,为何她走了半月余却还未到京都,父亲,大伯可是有与你通信?”
佟百里咬了咬牙,这是死活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随即摇了摇头:“上峰怕为父难办,放了为父休沐,又怕为父保庇,刚已着人前来搜查过了,你大伯娘确实未有进京,也不知她去了哪,唉!”
析秋冷了眼,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只觉这人好狠的心,哼唧的哭了几声,在那里又陪着说了会话,佟百里又悲叫了声:“芸儿!”随即一个扑通,晕了过去。
一时间王夫人悲戚的大叫着府医,析秋看着这乱成一团的样子,故意跑到外室门外大喊:“娘啊,你是清白的,这些该死的人都得下地狱,你显显灵,让那躲着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屋里众人眼皮急跳,析秋大哭不止,突然,不待众人反应,只听外面蓝衣大喊:“少奶奶,少奶奶,你醒醒啊……”
因激动过度‘晕’过去的析秋,在侯府一众下人的手忙脚乱中,送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马车启动,析秋睁了眼,蓝衣给她倒了盏茶,悄悄的嘻嘻一笑:“少奶奶这哭戏可足足甩了那帮子假模式的好几条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