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种噬骨之痛,贱妾永生都不会忘记。kanshuboy”
她想生孙儿助自已儿子当世子,那也要看自已让不让她生得了。伊姨娘眼中恨光乍现,停了给镇国侯按肩之手。
行到下首,对他曲膝一礼:“贱妾会这般,完全是出于报复,别人欠贱妾的,贱妾就一定会要回来,侯爷应该感谢这般多年来,贱妾只阻了她生育,却并未对府中下辈施过一次狠手。”
镇国侯眼中冷光乍现,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震惊。却见她抬眼向着镇国侯淡淡看来:“按说,大房董氏的雪姐儿都不该出生才是,偏她命大,寒凉之药并未让她脱掉!”
镇国侯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变得陌生了的人儿,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又觉她同样是个可怜之人。当年锦儿出生不久她便有了身孕。怀胎六月之时却被硬生生的给滑掉。那种胎死腹中,为着活命必须生下的痛苦,想来定是十分刺心才是。
想到这,他冷冷看着曲膝的她,声音冰冷:“再没有了下次,否则休怪本侯不留了情面。”
说罢,他抬脚欲走,不想身后响起了低低沉沉的笑声:“不留情面?侯爷何曾给人留过情面?”她声音凄绝可笑:“当年她害死的可不止贱妾的孩儿,公主、云枝、连着死去的桦蓉都是出自她之手。对我们也就算了,连着明钰公主她都敢下得去手,当真不怕真相大白……”
话未落,人已倒。镇国侯冷冷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收了挥出的大掌,着了紫菱过来:“伊姨娘疯了,关了门窗,好生看顾着,明日着了管事送往庄子之上!”
“是”紫菱吓得有些哆嗦,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流泪的伊姨娘,心中嗟叹一声。待送走镇国侯后,赶紧出外找了两个粗使婆子将人抬往内室床上……
亓三郎回到院中将这怀疑之事跟析秋讲了一下。
析秋颔首:“想来是让我给撞上了?”
若这薄荷只下个几天,这胎也不是那般容易滑的,而且涟漪也说几天前肚子就已经寒凉了,想来这药撒了有段时日了。
可伊姨娘为什么要对晚一辈的人下手呢?
析秋向着亓三郎看去,却见他轻拍了她一下:“上辈之事,与我们无关!”
好吧,析秋点头,起身出去,开始安排下人将沐浴之水抬去净房净身。
……
第二天辰时,刚从清漪苑请安回来的析秋,便听到绿芜上来附耳为禀道:“伊姨娘被送到庄子上了,对外的说法是疯了。”
析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蓝衣将汤婆子里凉掉的水倒掉,待重装了温水递给析秋后。这才哼笑一嘴:“这管针黹的花卉又去哪了?婢子找她要根线都找不到人,最近一段日子跑得倒是勤快。”
析秋抱着汤婆子倚在窗前,透过明纸看着外面的雪景,说得漫不经心:“想来,别院的主子对她更好吧!”
蓝衣绿芜恭首立在旁边,未敢再吱了声。
析秋则勾唇一笑,想起前天花卉不敢看了自已眼睛一事。这院中看来得想法清清的好。不然老透了行踪给对手,哪天怕真要惹了麻烦了!
雅合居的蒋氏在听说了伊姨娘被遣,存着几分疑惑,着人招来了紫菱。一顿威逼终是得了那么点有用的消息。
特别是在得知涟漪喝的露珠茶正是出自伊姨娘之手,更是冷笑连连:“想不到小小一个姨娘也开始兴风作浪起来,倒底小看她了。”
彼时董氏正坐在她的下手,看着婆婆眼中的恨光,眼珠转了转:“婆婆咱们要不要……”她作了个捂口的动作。
蒋氏斜瞟了她一眼:“她能设计通房就能设计了你,好好查查你身边之人,饮食方面也多注意着才行。”她这明显的报复行为,让蒋氏开始自省起来。看着自家儿媳除了头胎之外,已是两个多年头还未有动静,这不免让人担心,让人给算计了。
董氏亦是一惊,赶紧的起身福礼,谢过之后,崩着一颗心的回了自已院落,找来心腹之人,开始暗查起来。
一时间,大房这边倒是人人自危!
清漪苑这边的明钰公主在听说了此事,只是冷笑了声:“还是伊姨娘有胆气,本宫倒是羡慕得紧!”说罢着了桂麽麽前来:“着人去护着点,别被有心人给害了!”
“老奴这就去安排!”
挥退了桂麽麽,明钰公主轻叹了声,终是为那伊姨娘有些可惜了……
晚上镇国侯来到清漪苑时,明钰公主很是悉心的亲手为他宽着衣。
只听头顶之人看着她道:“伊人本侯着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