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呢?
两人正左思右想之际,耳边隐隐传来沈氏的声音,隔着一道墙的冷家院子里脚步嘈杂,想来,她搬的救兵已经到了。
“娘,您这是……”冷昌修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沈氏请了一大帮子进来,里正一家都给请了过来,连带着因着上次说亲不成,而恼了三房好一段时日未出现的冷香兰,此时也拉着她那六岁的小儿子喜滋滋的跟着来了。
“哥,你高中了,我们都为你高兴,妹妹这是来晚了,准备了些薄礼,你别嫌弃!”冷香兰笑得一脸的歉意,将手中的东西却是交给了沈氏,拉着儿子便有目的准备往主屋里去坐,沿途瞧见竟还有一桌子锦衣玉服的男子在把酒言欢,不禁多瞧了两眼。
脚步一怔,转了个头回去,用肩膀蹭了蹭自个儿那木纳的丈夫,示意他前去攀攀关系,敬个酒水什么的。
里正莫名其妙的又被沈氏给请了回来,却又不敢与那一桌子的大人物一起坐下,只得左右不适的杵在院子里。
“不好,已经来不及了!”冷怀瑾低呼一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肖子松不能被冷怀玲给毁了。
她灵机一动,先爬进了屋子,随手打翻了摆放在屋子正中的一个茶壶。刺耳的声音立即惊得冷怀玲从黑暗处跳了出来,惊恐道:“谁?谁在那里?”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子的静谧,她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后脑勺却被人狠狠的一击,双眼一翻,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冷怀瑾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慌忙丢下棍子,将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想想那一棒子,若是冷怀玲没有昏过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好在肖子松还能行走,因此,将他搬出屋子并不吃力。
窗外,冷逸琛已经做好了接应的准备,这个时候,门口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定是沈氏带着人来‘捉奸’了。
‘呯’的一声,冷怀瑾可没有冷逸琛那般斯文小心,一手便将肖子松给推出了窗口,进而双手一拉,将瘫软的王麻子整个人给拉了进来,脚下一踢,又使得他翻滚了几下,小手在他的衣衫口胡乱的拉扯了两下……
这时候,屋子的门已经被一只手拉开了,冷怀瑾身形一转,像一只灵猫一般便翻出了窗外,手指一合,窗子又被完好如初的合了起来。
“呀,娘,这屋子里怎么好似有什么声音?”黑灯瞎火中,冷香兰叫了起来,她方才也确实听到了一丝声音,却不是沈氏所说的那些声音,而是冷怀瑾关窗户所发出的声音。
沈氏以为她这是在作戏,也没管冷香兰拽住衣角的暗示,甩开她,便冲院子里的人高声喊了起来:“我屋子里有谁进去过吗?香兰说好像有人在,你们快给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子胆小,经不起吓……”
她的话立即引起了院子里人的注意。
刘氏和肖梅姑一块将院子打扫干净了,这才发现,肖子松似乎不见了,心下一慌,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给儿子惹来麻烦。
只得暗中拽了拽肖梅姑的袖子,小声道:“你看见子松了吗?”
肖梅姑四下望了一眼,这才惊觉,貌似酒席散后,肖子松就不知去向了。
若是喝多了跑到正屋去了,这笑话可闹大了。
肖睿第一个站了起来,嗤之以鼻的往正屋迈去,洪声道:“许是有耗子偷东西吧,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刘景也跟了过去,只余刘坤仍旧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和赵城抿着小酒。
冷昌修也随后起了身,里正和里正公子也一同过去了。
今儿个冷家办酒席,人多又杂,也难免会有害群之马隐匿其中,这在小村落也是常有的事。
因此,一行男人便将正屋的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沈氏点起了油灯,冷昌修燃起了火把,一下子就将正屋里头的情形照了个雪亮……
吓……
刚刚安顿好肖子松而赶过来凑热闹的冷逸琛兄妹相视一笑,故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奶,王麻子怎的在你屋子里啊,他身下的那人是谁呢?”想来方才冷怀瑾那一脚还真踢到了点上,直接将王麻子踢到了冷怀玲的身上,造成了两人抱在一起的假像。
而冷怀玲那会原本就是要坑害肖子松,因此故意将身上的衣襟给拉了开来,露出一截胸口,里头的白色里褂清晰可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