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看这事会不会是外头人做的?府里的奴才可都是老实人,不像会做这种事啊”一直静坐在冷昌修身旁的沉香,似乎是不甘被冷落,于是,假装无意的轻轻扯了扯冷昌修的袖子,凑到冷昌修的耳边轻言细语。ijiashe
从肖梅姑的角度看来,沉香与冷昌修就好似在眉目传情,大秀恩受一般。
她心里一痛,急忙将目光转移开来。
这话,虽说的极为小声,却是被冷怀瑾听了个正着去,她不禁冷笑了一声,走到沉香的面前,毫不留情道:“这府里的人老不老实,便看柳姨娘便知!”
沉香的脸色立即一变,咬着下唇,极为不甘的瞪着冷怀瑾,修剪的尖细的指尖深深的陷进肉里,却又碍于在这种场面,因此,只得将这口活气生生的往肚子里吞。
被冷怀瑾这么一呛,她是不敢再作声了。
这丫头伶牙俐齿,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但在人前如此不留情面,还真是头一遭,冷昌修浓眉微微一蹙,有些不悦的低声道了句:“毕竟是姨娘,说话还是留几分情面的好!”
他原本也不是想帮着沉香,不过是不想家中生事端,但这话听在肖梅姑和众人的耳中,便觉得这是在替沉香撑腰了。
沉香一听冷昌修这话,原本已经咽下去的气却又腾升了起来,抽了帕子,掩着小嘴儿,便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小姐说的是,妾不过是个姨娘,她想如何教训我就如何教训我,妾都忍了,可是……妾好夕也是老爷身边的人,小姐这不是连老爷都不放在眼中了么?”
她倒是个能耍嘴皮子的,一番话下来,反倒替冷怀瑾安了个目无尊长的罪名了。
肖梅姑看着自己女儿被这贱蹄子欺负了去,心中更是不愤,上前便指着沉香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女儿,今儿个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允许你坐在这里的!”
这话说的真是畅快。
冷怀瑾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看来,母亲的心里亦是通透的,不过是需要时间接受罢了。
待冷昌修的官路通畅之际,这样的事,便会接肿而至,到时候,她的气是堵也堵不完的,倒不如,提前利用沉香,给母亲先上一课。
沉香被肖梅姑这么一喝,脸上的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好不委屈的扯着冷昌修的袖口。
‘啪’的一声,案台上的茶盏被冷昌修重重的掷下,眼看着这场面混乱成这样,他的心里一阵烦躁,口气自然加重了几分:“好了,都给我闭嘴!”
若说方才所有人都只是在看这一场妻妾之争的笑话,那么,便有那么几个人却是丝毫未被吸引过来。
而这一切,却都没能逃过冷怀瑾的双眼。
没错,方才,她是故意与沉香吵起来,亦是故意制造出混乱。
都说做贼心虚,方才她一番故弄玄虚,那贼人已经是提心吊胆,以为冷怀瑾定是发现了什么,眼下,正好一场混乱,那贼人还不趁机将罪证往旁人身上抹去?
场面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冷怀瑾的目光也从沉香的身上移到了那跪在前厅中的三人身上。
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很好……这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102环环相扣,疑凶自尽
便在此时,萧一已经来到了冷怀瑾的身后,锐利的眉峰低敛着,并不看在场的众人,只是弯下腰,极为小声的在冷怀瑾的耳边说着什么。
冷怀瑾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点了点头,待萧一说完,她这才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而方才冷昌修的那一声大喝,无形中又像是在指责肖梅姑一般,因此,她这心里堵得厉害,想到早前日子虽清苦,但一家人却是和和睦睦,即使是年秀芝那只狐狸精,也没能撼动冷昌修的心思。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揪痛之后,她只得坐下来,大口喝了案几上的茶水,这才解了几分胸口的气闷。
肖梅姑的一番举动,却是没能逃去冷怀瑾的双眼。
她心中也极为沮丧,便若是抓不出那个背后要害她们的人,冷家便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因此,她心中一狠,将视线重新别到厅中央的三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