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中了赫连城的要害,冷怀素干脆再加一记猛料,今儿个便让赫连城对她割目相看,让他了解她的用处。sangbook
“赫惊鸿?”赫连城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放开冷怀素的手腕之时,却犹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嘴里喃喃念着,却又似乎在回忆这之间的种种。
说起这个人,冷怀素的柳眉一蹙,一抹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想到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还曾为了冷怀瑾将自己伤成了半残人,冷怀素便恨得牙根发痒,如若不然,自己这些年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不至于在流浪的路上生不如死,好几回被人轻薄却还不了手。
这个人,她化成灰尽也都认得。
是的,那个曾经在冷家的少年,不就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之上的怀南王世子么?
手腕徒然一痛,使得冷怀素惊得险些叫了出来,这手……早些前被挑断过手筋,虽说之后又接上了,可却落下了使不上力的坏毛病,并且一遇撞击,疼痛入骨,如同刀割,她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子,为了使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她忙答道:“是怀南王世子赫惊鸿!”
直到这时候,赫连城似乎才意识到,冷怀素与冷怀瑾是一家子,却又是不同本质的一家子,冷怀素的思想与冷怀瑾是完全不一样的。
手指快速的捏住了冷怀素的手腕,几乎是脱口而出:“快说!”
赫连城在脑海中迅速的消化了冷怀素的话之后,人已经‘腾’的一声立了起来,脸色阴霾得厉害,双眼中迸射出迫不及待的,是的……他太想知道这一切了。
而这些预谋总该有个理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无不在提醒赫连城,她会留在宫里,是早有预谋。
而刘贤妃与皇后的下场,却也不是他们故意为之,刘贤妃原本是借血凤镯为名,想替赫连城收复这个女人,可最后,却被她一波连一波的陷井陷害得生不如死,最连皇后也失了威名,如今只空有头衔,在禁宫内日日以泪洗面。
肖睿是冷怀瑾的亲舅舅,这件事自然与冷怀瑾脱不了干系。
失了赫连战这个左膀右臂,他暗中打听下,竟是由肖睿领的头,征北大将军陈卓,亦是由肖睿引着去的。
更是想不出来,为何冷怀瑾要如此对付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亦是苦思冥想,却实在想不出来他与冷怀瑾又有什么仇恨。
果然,听到冷怀瑾的名字,赫连城剑眉一挑,心中那根原本就拔不掉的刺又开始慢慢的滋长。
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时间虽过去了好几年,可赫惊鸿的容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原本还以为并无用处,如今想想……不是正好助她攀上赫连城这枝高枝么?
那原本就涂抹得鲜艳欲滴的唇瓣,此时正笑盈盈的开启,微微凑上前去,热气呼在赫连城的耳边,带着一股子她身上特意熏染的香气,格外的清新醉人:“陈王可知怀瑾这般与您作对是为了谁?”
心中的念头一旦种下,冷怀素立即用热切的眼神回望了过去。
若是有一日,他真做了九五之尊,而自己岂不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一朝妃子,想得更远一些,或许……还能国仪天下。
方才马佳敏娜正与赫连城闹脾气,她也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这般想来,赫连城也不过是利用马佳敏娜,而只要她同样能带给赫连城利益,只怕赫连城带给她的前景将更加可观。
于冷怀素来说,这无非是一个好机会。
与方才以为自己是冷怀瑾时的目光所不同,他眼中瞧着的确实是她冷怀素,此时,那眼中带着几分猜忌,几分疑惑,几分探究……
冷怀素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喜意自心底直往上窜,这是入陈王府后,赫连城第一次瞧她。
他俊美的容颜,深沉的双眼就这般定定的望着她。
她的话音十分的轻柔,让人听着也倍感舒服。赫连城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听着这话,又似有玄机,故皱着眉头抬头望向冷怀素。
想到这里,冷怀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手上的汤盅摆在了陈王的面前,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他案台的公务文件上,轻柔道:“王爷昨儿个劳累了一夜,喝碗参汤暖暖身子,人遇到难题是难免的,这世间总有会解题的人。
她甚至觉得,冷怀瑾能带给陈王的利益,她同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