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放双目盯看,说道:“因为我想博取韩有功的信任,所以需要借你一臂之力。”
&esp;&esp;车夫诧异,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这种话:“你……你是什么人?你也跟韩有功有过节?你既然跟他有过节,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esp;&esp;谢放轻轻摇头,既不告诉他自己是谁,也不告诉他自己和韩有功的事,只是说道:“死,并不足以让他谢罪。”
&esp;&esp;车夫怔然半晌,不知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似乎比起自己于韩老爷的过节来,要更深、更恨:“你想做什么?”
&esp;&esp;做什么?这个问题谢放在很久之前就想好了。他微抬眉眼,缓声说道:“让他家破人亡。”
&esp;&esp;家破人亡……四字绝情而狠辣,从这俊逸的年轻人口中说出,却是字字冰冷,字字如刀。车夫呆了半日,忽然觉得他不必问清楚,他甚至恍惚地相信他能做到,不会令他失望。
&esp;&esp;对,比起让韩老爷痛快地死在刀刃下,倒不如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esp;&esp;车夫眼底的讶异和茫然转瞬消散,变得冰冷、狠戾,还有无法掩饰的兴奋:“我信你,谢放。”
&esp;&esp;“所以你现在就走,不要再用这种鲁莽的法子,一年后,你大概就可以再回横州了。”
&esp;&esp;一年,一年后他就能看到颓败的韩家?车夫无法想象,单凭他怎么能够做到:“你若有什么需要用到我,随时找我!”
&esp;&esp;“不需要。”谢放断然拒绝,他不想跟鲁莽的人共事,虽然他的勇气令人尊重,但太过鲁莽,却会坏事,“你等会从后门出来,我拿银子给你。”
&esp;&esp;“我不要韩有功的钱。”车夫缓缓站起身,冷笑,“那银子,沾了我兄长的血。”
&esp;&esp;谢放没有勉强他,偏身打开了柴房门,让他出去。
&esp;&esp;车夫看着眼前一门明亮,慢慢往那走去,快离开这道狭隘木门时,才突然想起来,问道:“我这两天一直没有办法接近韩有功,直到今日他要阿卯跟着,她本该走在你后面,但你却与她同行……你是不是……故意让阿卯走近老爷,以你和她来挡住紧跟的护院,给我机会对老爷下手?”
&esp;&esp;一句疑问,不轻不重敲在谢放心上。傍晚的风轻拂,夹着还未散去的白昼余热,熏得他手上的伤更加刺痛。他默然片刻,说道:“是。”
&esp;&esp;——只是阿卯不知道,她甚至完全没有察觉,还替他捂住伤口,还对他道谢。
&esp;&esp;谢放神情漠然,车夫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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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车夫离开了韩家,还给韩老爷写了封信,保证不会再回横州。拿到信的韩老爷颇觉好奇谢放是怎么做的,谢放只是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钱,没有人不喜欢钱。”
&esp;&esp;韩老爷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谢放果然是个贪财的人,所以知道用钱来打动人心。
&esp;&esp;只是虽然车夫发誓不会再回来,然而韩老爷出门在家,还是会带着四个护院,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esp;&esp;疯马一事解决后,谢放却得了病,倒也不是病,只是手上的伤不见好转,每日也吃不下多少饭,闻荤便觉恶心。但韩府事多,便没有去看大夫。
&esp;&esp;他自己没觉得瘦了,倒是阿卯这几日都看在眼里,一日比一日憔悴,人也瘦了许多。
&esp;&esp;她几次想提,可不知为何,谢放见了她,又冷冷淡淡的,交代完每日内宅事务就走,让她没有单独跟他说话的机会。
&esp;&esp;阿卯转念一想大概是他太过操劳,毕竟韩府家大,要处理的事不少,他又刚任管家,定是因为太忙,那忙得人消瘦,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