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得金哼着曲子,不多久谢放拿了两壶酒进来,说是厨子没那么快,就先拿了酒来。
&esp;&esp;两人交谈甚欢,谢放听苏得金说了许多苏家的事,许是因为苏得金意识到总说阿卯坏话会破坏这门亲事,又开始说阿卯的好,说年幼时的阿卯。
&esp;&esp;谢放很是乐意听他说儿时的阿卯,因为说起阿卯的好时,苏得金说得很通顺,逻辑还在,便证明这些事是真的。一个下午,倒听了不少事。
&esp;&esp;酒陆续喝了四壶,菜也基本吃了过半,吃得苏得金满嘴流油,肚子都撑圆了。
&esp;&esp;最后他实在是吃不下了,看着满桌的好菜觉得可惜,想拿回家去。谢放终于拦了他,说道:“这些就不必拿回去,让伯母看见了。其实晚辈今日出来,除了陪您喝酒,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esp;&esp;苏得金已经有些醉了,说道:“你说,伯父都听着呢……嗝。”
&esp;&esp;谢放迟疑片刻,说道:“在这儿不大好说,不如今晚戌时伯父去十八里巷,谢放在那儿等您。”
&esp;&esp;苏得金的酒意稍稍醒了些,问道:“十八里巷?我记得那儿人挺少的,这大晚上的就更没人了,去那儿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在这说的?”
&esp;&esp;谢放拧眉,没有说话。
&esp;&esp;苏得金见他这个模样,心有警惕:“这儿说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得去那?”
&esp;&esp;谢放叹气,说道:“实则是为了我和阿卯的婚事,我谢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后来家道中落,虽然别人以为我落魄了,但实际上还有我爹娘给我留的田产房屋。只是那房契地契被我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我现在不能离开韩家,所以想找个可靠的人替我去拿,好替阿卯赎身。”
&esp;&esp;苏得金恍然大悟,听得两眼发亮,他就知道,这谢放出手阔绰,肯定是有钱的,管家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喝一壶二十两的酒啊。
&esp;&esp;谢放让他去拿那田产房屋的契约,那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让他去拿,他才不给他!苏得金禁不住笑得灿烂,因他醉酒,脸色红通通的,他打着酒嗝说道:“行行,你就说在哪儿,我去替你拿,谁让我这么疼阿卯,你又是她的未婚夫。”
&esp;&esp;“那地方不太好说,因为地处偏僻的地方,伯父不曾去过应当不知道。这样好了,我今晚驾车送您到那小路路口,然后您下车,我就赶回韩家,来回可能要三个时辰,我外出一个半时辰,就不会惹人注意了。”
&esp;&esp;苏得金当即答应,来回三个时辰就能有一大笔钱,傻子才不去做。
&esp;&esp;谢放又道:“这件事得做得隐蔽,所以麻烦伯父您不要告诉任何人,等地契拿到手,谢放会将两间铺子当做聘礼给您。”
&esp;&esp;苏得金心中嘲讽着他是个傻子,可嘴上连连答应,拍拍胸膛保证。
&esp;&esp;等他醉醺醺回到家中,那金氏一见丈夫这个模样,就骂道:又去外头喝酒,没用的东西!”
&esp;&esp;“呵呵呵呵呵。”苏得金懒得理会她,很快就要发大财的他,才不稀罕这可恶的黄脸婆。等他有了钱,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esp;&esp;金氏看他笑得狰狞,心里发毛,又骂了一声,就去外面做活了。
&esp;&esp;苏得金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就等今晚戌时和谢放见面。
&esp;&esp;☆、
&esp;&esp;
&esp;&esp;小年将至,街上已经有人在卖对联和糖果,整条街道都显得喜气洋洋。
&esp;&esp;谢放买了一包糖,想着给阿卯送药。途经一个卖帕子的摊前,他又停了下来,买了条姑娘家喜欢的丝帕。
&esp;&esp;回到韩府,他看看时辰,没有直接去药房,而是往另一条廊道走去。走了不过十余步,就看见了他要特地撞见的人。
&esp;&esp;他身材颀长高大,衣着又跟府里其他下人不同,想要不让人注意到实在很难。翠蓉正端了热水盆走着,见了谢放,也禁不住多看几眼。迎面相对,她欠身问了安,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想谢放突然喊住了她。
&esp;&esp;翠蓉以为他有事要吩咐,偏身问道:“管家有什么吩咐?”
&esp;&esp;谢放问道:“早上那在外头大喊大叫的人,真是阿卯的伯父?”
&esp;&esp;翠蓉的消息甚是灵通,说来韩府也不大,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知道了,更何况她和阿卯还是同一间屋子的,她说道:“对,就是阿卯的伯父。”
&esp;&esp;“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