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虽然在台湾时间很长,但因为在美国纽约有房子,再加上大哥与三弟常常出国谈生意,怕买了房子也是空荡荡,所以没有在台湾再多置产的打算,但此刻他为什么突然决定在台湾买房子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大哥,是什么原因让你终于决定在台湾置产了?”湛慎言也觉得困惑。
大哥似乎乐于四处飞行、旅行,一些明明可以由高级干部出差的企画案,他都选择自己亲自上阵,而现在是什么原因让他下这决定?难道是因为遇到了让他终于想安定下来的人吗?
“你们已经结婚,成了家,纵使一家子在一起是很热闹,但你们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而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更何况,跟弦凌这丫头住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谁知道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帮我印衣服呢?“
湛慎行把手中的饼干交给了弦凌。因为帮忙婚事关系才住进慎言家,但没几天就搞这花样,要是天天住一起还得了?
但,其实他没有把话说完,在台湾买了房子,也是因为,他想在台湾组织一个家庭,一个……属于自己与时漾儿的家庭。这念头打在第一天见着她时,就已浮上心头,在今日与她相处一整天后,更让他坚定这个决心。
“什么印衣服?我为什么又听不懂大哥在说些什么?”湛慎言转向了爱妻,他有强烈的预感,弦凌肯定干了什么好事。
“我得早点休息,谁叫你家弦凌帮我找了份新工作呢?”他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话说明就不好玩了。
“新工作?什么新工作?你不是要帮我代理蜜月期间的工作?那澳洲的客户怎么办?”湛慎言头越来越疼了。
“澳洲那边我已经请慎为跟我的助理过去接手。台湾方面呢?就先有劳你这位新郎倌了,至于我的新工作,问湛家二媳妇去吧!”
湛慎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留下了自食恶果的安弦凌与无辜受牵连的湛慎言,接下来就是他们小俩口的事了,他才懒的管。
更重要的,是他决定打通电话,结束这段期间与邵真的争执,与完全走样的感情。再多拖一天,对谁都不好。而且他不愿同时经营两段感情,这是一种欺骗。
五年来,他在茫茫渺渺的感情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一直无法挣脱,即使身边不断出现比邵真更美更好的女子,但却没有人能让他动心。
直到见了漾儿,他很明白,他要定时漾儿了!这种感觉在他见到她第一次后就很强烈。
“你说什么?对不起,请等等。”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男生,赶紧跑向了柜台,向正在帮客人结帐的时漾儿求救。
“小朱,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慌张?”时漾儿送走客人后,立即问着自己的员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漾儿姐,救命啊!九桌的客人是法国人,他说的法文我听不懂,我用英文跟他沟通,他也听不大懂英文,搞了半天,我跟他根本在鸡同鸭讲。”小朱不知所措的抓抓头。
“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时漾儿也尴尬的朝九桌客人点头微笑。
“可是皮诺亚师傅不就是法国人吗?你不是跟他学了很久的点心?”
一旁的另一名员工珍珍也跑过来问着时漾儿,当初那位法国老师傅可是在这儿待了近三个月。
“拜托,干爹他都是说英文,他偶尔是会讲一两句法文,但他都是用英文跟我沟通的,你们都忘了吗?”时漾儿现在突然很后悔,当初怎么没好好学几句法文呢?
“对喔,我想起来了,皮诺亚师傅真的都说英文。”珍珍也为难的笑了笑。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请他走人吧?”
“绝对不行,你要气死漾儿姐啊?”
“笨小朱,你是第一天来这儿吗?怎么可以请客人走,实在是……”
“怎么了?”湛慎行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他不过才进去喝杯水,怎么一出来就看到这几个人在开小组会议了。
“胜行,今天来了位法国客人。”时漾儿气馁的说着。
“法国人?很好啊!”湛慎行挑起眉,不解的看着他们。
“拜托,王大哥,是法国人耶!”珍珍垂头丧气的说着。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在这边没多久,就看到了超过二十个以上的外国客人,你们不是都很习以为常,今天是怎么了?”
“胜行大哥,问题是他完全不会说英文啊!也听不大懂,我们这边又没人懂法文。”小朱求救的看向了湛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