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子所率征西军在西夷山中遭受埋伏,伤亡惨重,请求支援。”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瞬间冲淡了国都原本还安静祥和的表象。
“什么?”底下大臣们议论纷纷,而端坐高位的皇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坐镇高位这么多年,他并非没有失误的时候,但是,这次的损失,却是最惨重并且毫无预料的。
在所有中原人的眼中,西夷就如同还未开化的野人一般,没有文明,甚至没有文字,语言不通,这样的种族,他们的中原大军压境,竟然是被偷袭的下场。
这下,原本有多么自信,现在,就有多么惶恐。尽管顾及着上的皇帝,但嗡嗡的议论声也已经逐渐冒了出来。
“闭嘴,都给朕闭嘴!”内心震惊,但表面还要装作镇定的样子,皇帝被底下乱作一团的大臣们气得几乎要吐血。
“众位爱卿,对于此番军情,可有计策?”强忍着拍桌子砍上几个人的怒火,帝王保持着威仪朝臣子们垂询。
寂静无声。
随着帝王的扫视,尴尬和畏惧逐渐在僵硬的空气中蔓延。
若说,此番战争,是与长年敌对的国家相争,底下也许还有那么一两个能人志士能说出些对敌破解之法。
但是,这一次,面对的是他们从未看在眼里的西夷,突然的落败,让原本信心满满的人们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于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也没有人敢做出回答。
皇帝几乎要气得吐血了,扫视身侧下,习惯性地想要询问之前在政事上颇有见解的二儿子,却不曾想,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二皇子呢?”他不悦地问。
“回皇上,二皇子殿下,今日陪皇子妃娘娘游湖去了。”贴身太监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太子在边境冲锋陷阵,他倒好,在温柔乡里醉着不出来了?”皇帝满腔的怒火悉数爆,“你们,去吧二皇子给我找来,众位爱卿,就在这大殿中好好想想,待二皇子回来,我们继续讨论未完的话题。”
语毕,皇帝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冷汗涔涔,在金銮殿上即兴想对敌之策,这简直比当年殿试的时候还要紧张呐。这可是随时都要掉脑袋的大事啊!
此时,原本派别不合的大臣们很默契地有了共同的愿望,那就是,二皇子最好逛得小黄门儿们找不到,到时候,承受帝王怒火的,就不会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了。
可是,傅桓似乎偏偏没有听到那么多的祈祷,在众人的怨念之中,走进了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
“罢了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这些虚礼,自从大婚之后,朕见到你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皇子妃,选的是贤惠而对你有所辅助,可不是狐媚惑主让你****沉醉温柔乡的!”皇帝的“严厉批评”劈头盖脸地洒向傅桓。
“儿臣知错,不过,儿臣并非沉迷女色,而是心知将要远离京城,因此,抓紧时间跟新妃多相处几日罢了。”
“远离京城?此话何意?”
“相信父皇已经得到了征西军打败的消息,当日,儿臣谏言稳妥行事时,便考虑到了西夷并不简单,而今看来,儿臣的预感成真了。作为父皇的儿子,守卫国土,守护百姓,是儿臣的职责,因此,儿臣请缨,支援太子。”
“你要去打仗?你可知,可供你调配的兵士已经不多了。”对于这个后来才找到的儿子,皇帝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想让他活得安安稳稳、幸福快乐,把他没能享受到的那份自由也一并受了;但同时,在危急关头,却也只能靠这些个儿子,若他完全不成器,他也是不能容忍的。
“儿臣知晓,无论能领兵多少,儿臣愿立下军令状,竭尽所能辅助太子扭转战局!”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朕派给你七万大军,为征西大将军。桓儿,就将士万民于水火中,就靠你了,朕同众位大臣,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
“必不负父皇所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