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愣了下,说:
“殿下……他是布政使……正二品官,也……也杀啊?”
朱雄英说:“反与民为敌,皆杀!有孤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徐允恭闻言抽出长刀,心中也是不免佩服朱雄英。
这是真为了百姓啊。
那李布政使吓得魂飞魄散,还要开口求饶,却见徐允恭手起刀落,顿时没了动静。
都指挥使和按察使,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不敢抬头!
朱雄英杀了李布政使,随即才又开口:
“方才在外面,孤也听到了,你二人,倒也还劝解了他,都起来吧!”
河南都指挥使、河南按察使,两人腿颤抖着起身。
朱雄英就说:“于一方为官,当以百姓为重。如这般做表面功夫,行面子工作,不顾百姓安稳死活,何以为官?如何治理一方?”
都指挥使和按察使纷纷称是。
朱雄英给他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就起身:
“此间事了,孤也要走了。”
然而却在这时,河南都指挥使赵河开口:
“殿下,臣……臣有一事,想请奏殿下……”
朱雄英回头:“说!”
赵都指挥使鼓足勇气一般,才说:
“臣要告,告靖宁侯叶升……”
朱雄英疑惑:“告靖宁侯叶升?你告他什么?”
“回殿下,靖宁侯叶升,今年正月来河南练兵。他来之后,几乎全权掌握了河南所有卫所军队。
他本来只是来练军的,可这里的将领和地方指挥使,却都唯他马首是瞻,不敢不听。
说是练兵,却于商丘地区归德府商丘县内,以其侯爵身份,整日饮酒做乐,欺男霸女,为所欲为。
臣身为河南都指挥使,掌河南所有卫所军队。可眼下,河南各卫所军队就只听叶升的。
臣曾下令,要按规矩调动下辖卫所。可偏偏商丘地区几个卫所,仗着叶升撑腰,根本不听调……”
说到这里,赵都指挥使一咬牙,重重的吐出几个字:
“地方卫所军队,如无圣上和朝廷命令,便归都指挥使节制。可眼下,却成了叶升的私人军队一般。
臣……不敢上凑朝廷,怕还没有上凑就被叶升对付。如今见得太孙,故才有机会说。”
朱雄英眼睛眯着,说:
“这群勋贵,也确实越发过分。尤其是这个叶升,到地方练兵,又没有节制和统兵之权,他这等行为,要造反啊?”
说着,突然看向蓝玉,又道:
“叶升跟你,是亲家?”
蓝玉却说:“他此等行为,就算和我是亲家,我也绝不会帮他说话。”
朱雄英冷笑,随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