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想让您对赵提督不满,然后……然后答应退婚。”月桂哭着全招了。
“胡闹!”永璂大手往桌上震怒一拍,吓得连小稻子都跪下了,后来发现不关他的事,他又尴尬的爬起来。
“奴婢该死,不该与格格一起胡闹,还惹出事端来,害得格格差点溺毙,呜呜……奴婢该死!”月桂伏在地上不敢推卸责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格格为什么要跳水嘛?这样玩命到底有什么目的,自己真会被格格吓死兼害死啦!呜呜……
“你是该死,万一嘉乐有个三长两短,你脱不了陪葬的命运!”永璂脸色一丝也没缓下,因为床边的人儿还在哭,而且不发一语,这让他更加烦躁,要怎样好歹一句话嘛,这样只顾着哭不说话,他完全拿她没辙。
他急在心里,懊恼得很,明明是这丫头恶作剧,他却不敢对她发作,这是非天理全反过来了!
小稻子躲到一旁掩嘴偷笑,嘿嘿,主子吃足了人家的豆腐,虽然是为了救人便宜行事,可亲都亲了,连胸都碰了,这……才是教主子真正懊恼的地方吧,瞧这后果怎么收拾喔!
“呜呜……奴婢下次不敢了——”月桂继续要死要活的哭。
“还有下次!”这回他连桌子也给打翻了。
这总算惹得床边的人儿瞧了他一眼,不过就这么一眼,接着又翻过身,一滴泪又掉了。
以为她只是小时候爱哭,大了就没见过她再哭哭啼啼了,原来,她还是这么爱哭。
永璂倏地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别哭了,那两个家伙被我打得半死,小稻子跟月桂是自己人,不会有人透露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你的清白无损,生活照旧,所以别哭了。”他以“长辈”的身分帮她主持正义,她应该要满意了。
哪知她埋怨的抬了头,双颊涨得红透,像火药似的要爆发。
他瞧了吓一跳,怎么,这么处理她不满意?
她瞪完他后,唇一咬,竟要朝床柱撞上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用胸膛顶在柱前,她一头刚好撞进他怀里,她不痛,他肋骨可要断了两根。
“你?!”他痛——不,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死了算了。”她索性闷在他胸前哭道。
死?!怎么回事?听到这个字,这下他真的吓得不轻。
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小稻子赶紧走到他身边,挤眉弄眼一阵,他不明白,摇着头,小稻子无奈只好再提醒,“自欺欺人!”
啊?他总算明白了,想不到这丫头性子这么刚烈,还不肯自欺欺人,这下真要他负责任吗?
要负也不是不成……发现自己居然对于娶她负责任之事带着紧张与……甘愿,甚至他觉得自己在这瞬间心跳加速、莫名兴奋……
可下一刻,他蓦地想起一个人——皇阿玛那关过不了的!
一颗心顿时凉下,表情也僵硬起来。“这是个意外,你我从小一块长大,我就像你的哥哥一般,所以其实你真的……真的不用在意我看到什么或……或……或……”这或字之后的话一直出不来口。
“或摸到什么!”他说不口的话小稻子好心的帮他接了。“主子的意思是,他是以长辈的身分对格格又亲又摸,所以您其实是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
可这话一落,永璂怀里的人儿身子以僵,片刻后,完了,他的胸前湿漉漉一片,该死的奴才,他气得狠瞪向小稻子,恨不得缝了他的嘴。
自知又多嘴惹事的小稻子,立即闪躲到一旁,让主子自己解决这件事。
瞪完小稻子永璂也手足无措,都要无语问苍天了,不过,他真的从来没发现身边的小女孩长大了,记得为她急救时落在她胸前的触感,十足的柔嫩有料,奇了,六年前他瞄过她乏善可陈的平胸,如今女大十八变,她简直突飞猛进嘛!
这丫头不再是他的小妹妹,而是十足的女人了。“嘉乐……你要十二哥怎么做,好歹说一声,我也好有个计较。”还以为躲得过,瞧她这模样,不认命问上一句看来也不行了。
“计较?什么计较?”嘉乐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他松了一口气的低首俯视着她,不料这一低头,对上她的眼,有那么一刻,那平息的涟漪在心里又一圈圈的扩大。
暗忖自从十五岁那年,在勾栏院里第一次与姑娘亲热时,曾有过这难抑的心情,可这会搞什么,面对一个从小见到大的丫头,他心乱蹦个什么劲?
他略变了脸。“你如果坚持我得负责,那也得沁心王爷同意——”
“十二阿哥你先以兄长的身分帮我退亲吧,其他事等咱们回京后再说!”既然要她直说她就直说了。
永璂眉眼立挑。
月桂更是止住了哭声,格格这招高啊,她终于明白格格为什么愿意冒死落水了,这是死逼呀!
赵之山坐在嘉乐面前,望着她,眼中满溢倾慕,这女子被誉为大清朝格格里最美的一个,此言一点都不假。
他已细细品鉴多日,她的容貌自然而美丽,完全不假胭脂水粉就已经令人倾心了,这样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让他不禁怦然心动。
“听说格格有话对下官说?”他柔声的问,也顺道瞥了一眼伴随在他未来妻子身侧的男人一眼,眼神略带诧异。
难道十二阿哥也有话对他说?否则何必跟着陪坐?
“赵提督,我找你是想谈……”嘉乐咬唇挪了挪身子,秀气的扯扯身旁永璂的衣袖,催促他代她说明来意,这使儿她不好自己开口,因为实在太令当事者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