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灵殊当时在场的消息,还是以迅雷之势被传了出去。
之所以如此,是小公爷让墨良去做的。
套路跟之前在永昌那次一样。
找些安临本地的乞丐,给些银子,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柳依依叹了口气。
小公爷的手段,真的是很可怕。
前几日还去拜见薛大学士了呢,转眼就把人家的女儿给阴了。
她不禁有些担心,自已以后要离开的话,能全身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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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薛全勇五十岁不到,这三年在安临养尊处优,脸白净不少,皱纹也比在京城时少了不少。
结果因为薛灵殊的事,嘴角的皱纹多了几道不说,白发都多出不少。
正厅里,薛灵殊坐在右侧一张木椅上,薛夫人坐在她旁边,一直在抹眼泪,时不时嚎出两声“我苦命的灵殊啊!”
“哭!就知道哭!”
薛全勇烦躁地来回走动,薛夫人的哭声让他心烦不已。
“灵殊就是被你给宠坏了!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薛灵殊脸色苍白,双手按在扶手上。
出事后,父亲就说,只要她安生几天不出门,他就有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谁知一天功夫不到,已是满城皆知。
如今被自已的父亲这样说,薛灵殊有些受不了。
”父亲为何说这样伤人的话,女儿只是有事找王公子,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薛全勇火气又大了几分。
“有事?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找他有事,不是自毁名声嘛!”
越说越气愤,薛全勇抄起桌上的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薛夫人和薛灵殊吓得身子一缩,一时也不敢开口。
薛全勇看了眼明显不知道错的女儿,颓废地坐下去。
一个月后,三年丁忧时间到了,他已经打点好家当,准备回京城。
如今灵殊也十六岁,回京城后正好给她相看婆家。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怕是很难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
“老爷!”
薛全勇抬头,见管家快速走了进来。
“王老爷来了,说是来给他二子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