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娘知道事情后,心中大惊。
账房先生,那得有多少月钱啊?怕不是得有二三十两吧?
自已男人一年起早贪黑也不一定能挣到十两银子。
就算是那裁缝店的朱家,虽说比自已家里强些,一年也未必能挣到三十两银子。
就算这葛年不当官,秀儿嫁给他,以后要体面有体面,要银子有银子。
自已先前是如何对葛年的,秀儿娘并没有忘。
她担心葛年记恨自已。
夫妻俩连夜商量,决定来找葛年的东家,让人家东家去跟葛年开口娶秀儿的事。
秀儿和葛年本就有情义在,再由他东家开口说这事,定是能成。
柳依依听了妇人的话后,一脸整懵状。
“宗言,你掐我一下。”不然她怀疑自已是在做梦。
宗言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神情淡淡。
“姑娘,不用掐,你没做梦,也没听错。”
她以前倒是听过,厂工要求老板解决终身大事的问题,否则就离职。
她当时就觉得很扯。
没想到自已有一日也会遇到这种奇葩事。
而且这还不是葛年自已提出来的,是他潜在丈母娘提的。
自已又不是没事做,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事,你还是与葛先生当面去谈吧,我不好插手。”
秀儿妈急了。
“姑娘不是葛年的东家吗,怎么就不好插手了?”
即便是在这里,柳依依也没听说过有东家给手下人找媳妇找相公的。
这妇人这样说,纯粹就是胡搅蛮缠。
不想与她多说,转身进了宅子。
“哎!姑娘,你怎么走了?”
秀儿娘差点就要跟着进去,看见两个官差守在门前,缩了缩脖子,不情愿地回了葛家村。
回去后把事情跟自已男人说了。
栓儿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
“爹,娘,这事不对。”
“哪里不对?”
“娘说,那个陈姑娘本来还很正常,听了娘的话后,就理都不理娘,是不是这样?”
秀儿娘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确定地缓慢点了点头。
栓儿大腿一拍。
“这就对了!”
他爹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