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即使是在炎热的六月天气里,她们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一样,自动为这几个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朱司令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其身上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谁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畏惧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几步。
秦振并没有立刻去关注那边的情况,他径直走到秦安宁身旁,关切地问道,“都伤哪了?”
“爸,我没事,等会擦点药就好了,现在还是别耽误朱司令处理事情了。”
对上秦振关心的眼神,秦安宁心虚的移开眼,大院里顾忌颇多,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可是如果不教训一下那些人,难消她心头之气。
她这脸上不过是为了做戏自己弄的,用了药看着吓人而已,但实际上并无大碍。
秦振盯着秦安宁脸上的伤口处看了好几眼,动了下唇,最终沉默的走到一边站着。
而另一边,那几个妇女依然像缩头乌龟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回应朱司令的问题。
秦安宁轻轻推开陆呈站了出来,她哑声道,“既然没人愿意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吧。
我和陆呈原本是打算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结果半路上碰到了她们正在那里说我家的坏话。
说我是资本家大小姐的作风,还说爸爸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应该被拉出去吃花生米等等不堪入耳的话语。
我实在气不过,就上前与她们理论起来。
说她们背后搬弄是非,胡乱议论军人,这种行为明显是觉悟低下的表现。
我说要跟政委汇报此事,好让她们家里的男人们能够好好地抓一下她们的思想觉悟。
还有,调查还没出结果,她们有什么资格给我爸爸定罪?
又是谁给了她们这样随意给别人定罪的权利呢?
我当时非常气愤,说要去找朱司令问个清楚明白。
可她们心虚不敢让我去问,就从背后用力拉扯我,然后几个人就一起扑上来了。”
秦安宁说完故意侧过脸来,让大家都能看到她受的伤。
朱司令那双锐利如鹰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几个妇女,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秦安宁所说的是否属实?你们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解释的地方?”
整个场面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异常紧张压抑。
尽管事情的经过似乎就是这样,但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可她们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于是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朱司令再次追问道,“这么说你们也承认自己在背后说人是非,随意传播谣言,并动手打人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