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陈东紧盯着这个会讲中国话的日本人,他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光靠着五千人要想叫日本人退出去,他们是断断不会答应的,没有在欺负惯了的中国大地上有一番收获,他们又怎么又面目回去。
“不然你想怎么样?”即便在己方阵营里,日本人也不忘嚣张。
“火气不要那么大,要那五千军官士兵的命,可以,不过,我想要你们凑出十万两黄金来,居然你们称作皇军,那么应该不缺少皇军吧。”陈东有意识地调侃了下日本来使。
日本来使非常气愤,气愤和嚣张是对双胞胎,两者相互作用,他便产生了疯狂:“你们就不怕我打日本皇军将你们北伐军活生生撕碎吗?”
日本军官以火热的目光瞪着陈东。
陈东本来是很客气地打量着对方,脸上还挂着笑,可听了这句话,却迎上了日本来使的那双毒辣的目光,“在这里说话,小心点,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这样的一句,让日本来使是一愣,想他们日本皇军,那是何等的威风,连美帝国都要看几分颜色,哪里轮到你个小小的南京临时政府来教训。
“我不知道,但是,大日本帝国的人,在全世界都应受到尊重,你如此不尊重我,我一旦告诉我皇军,你们中国可有大灾难。”此人依旧嚣张。
“哎,难怪你们会战败啊,”起身,陈东默默无言,眼里放着杀人的目光,“今日之事无需再谈,两军交锋向来不斩来使,不过你们太有优越感了,以为我军会怕了你们,要是不杀你,岂不是降低了我军士气,涨了你们的士气。”
日本来使这才意识到问题相当严重。
“不,不要杀我啊。”
“拖下去,枪毙了,不过我们还是人,跟随他一起来的就不要杀了,留着回去报信。”陈东说得很随意,但就是这样一份随意,却让人感到由衷的害怕。
然后,陈东知道事情已经无回旋余地,己方开始得忍受两方兵马同时攻击的战略,对于己方而言,这是个很艰难的战斗方法,己方已经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地之中。
“兄弟们,天一亮,听到第一声鸡、叫,马上就集合。”
这一天下来,北伐军处于长时间的精神和身体的高度重压下,已经疲惫不敢,几近崩溃,但是也不敢过度休息,而是轮班作业,互换着休息。
陈东忙完了日本来使这最后一桩事,躺下去,发出呼呼的声音,实在是太累了,放开了胆子不论死活地睡了过去。
北伐军不舒服,日本方面军更是不快,“报,报告冈田将军,小钱春太郎被杀了。”
小钱春太郎是日本这方面派过去的谈判军官,本来是要过去要那五千人的命,最后却由于太嚣张了而被陈东给枪毙。
“他们杀掉了小钱春太郎,两军交战且不斩来使,他们竟然杀了他。”旁边一个高级军官表现得很激动,因为他和这个叫小钱春太郎的是绝好的朋友,过命之交。
“中村,不必如此激动,我会为小钱春太郎报仇的,这么说他们是真想来硬的了?”叫冈田的将军表现得显然比其他人沉稳。
“他们留下话了,说要我们踏着中国的国土进来,踏着日本皇军的尸体出去。”
“拔卡,”冈田终于也怒了,“是谁人如此嚣张?”
“还有谁人,正是那北伐军总司令,南京临时政府的总统陈东。”
冈田的面重新回复平静,“听说那人年纪轻轻不过尔耳,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支、那、猪蠢又笨,才会让他们到了北平,大日本皇军出手也如此,你们真是一群饭桶,一群大饭桶。”
“冈田将军,倒是你表现得激动了,我看,那陈东应该有过人之处,此人不除,我们大日本皇军可不知还要损失多少军官。”却是中村的声音。
“恩,中村阁下这样说也有道理,要我说,将那陈东斩杀掉了,再前去攻打才是正事。”冈田的嘴上虽然轻视敌人,不过他很明白,那五千军队从后方突袭,而竟然全部被人缴了械,那对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朦朦胧胧中听到鸡、叫,陈东醒了过来,却发现原来夜还是漆黑一片。
“心理作用,竟然做梦了,不要急,不要急,战斗迟早要来的,做好准备便是。”陈东安慰着自己,又很累地选择睡过去。
夜,很沉。
在一支日本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正跟着一支特别的小队伍,这一支特别队伍,只有十个人,借着月光,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映出轻松的神色,还有月光也映出了他们手中的枪,程亮的枪支发着黑色的油光。
这些枪却是一支支最近才生产出来的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