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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唯一的聲音（第2页）

&esp;&esp;天使听到了。那神圣的声音划破迷雾，在满溢恶臭的染缸上降下一条蛛丝。那声音低沈冷淡，语尾习惯性地颤了一个音，那个音总是能勾得十九号心头一跳。

&esp;&esp;这次也不例外。

&esp;&esp;“再不醒来我打麻醉了??我麻醉带得够不够啊??”

&esp;&esp;啊啊，如同天籁一般，指导天使在憎恶的漩涡中找到方向。

&esp;&esp;啊啊，如同天意一般，引领天使在恶意的血海中寻得光明。

&esp;&esp;他听到了。

&esp;&esp;“莉兹、莉兹??”

&esp;&esp;尽管仍是虚弱，但他回来了。耳边的噪音小了下去，已经完全干扰不了天使聆听莉兹的呼吸心跳，以及其体内运作的人工内脏的微小声音。

&esp;&esp;眼前是莉兹露出的一小片皮肤，鼻尖满是莉兹的发香。他们昨晚还一起洗来着。

&esp;&esp;天使松开紧绷的手，他回抱莉兹，抱得那样紧、那样紧，像抓住唯一的蛛网，而他不会让其他人上去&esp;。

&esp;&esp;“蠢货，”莉兹摸了摸他的后颈，指腹按压绒皮项圈下的肌肤，“起开，回去了。”

&esp;&esp;“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esp;&esp;莉兹以为对方在佔她便宜，但那声音干涩而嘶哑，比起撒娇的黏腻，更像是一阵子没喝水时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语。她感觉十九号还在调解某种令他痛苦的东西。

&esp;&esp;她只能等。

&esp;&esp;“轻点，我没法呼吸了。”

&esp;&esp;十九号磨磨蹭蹭地将距离拉开一小点。

&esp;&esp;“你怎么回事？”

&esp;&esp;“唔??声音，很多声音，他们让我听不到莉兹莉兹说话。我不喜欢。”

&esp;&esp;“令人失望。”莉兹语调带着冷然，“你只须听从我的话语。”

&esp;&esp;“看来调教得还不够——”

&esp;&esp;还不待莉兹数落完，天使已经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