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知道,达瓦齐当然不是贪恋她的美色,自古以来他们这些政治动物,只会把女子当做算计和掩饰的工具。
达瓦齐只不过是想借贪恋美色之名,得到一丝喘息之机,等他休养生息够了,就会反咬大清一口。
她是自幼被皇阿玛夸赞最像他的女儿,是曾经敢手摔九连环,破摩格刁难的大清公主,是皇额娘和额娘共同教养出的胧月。
她是她自己,她不仅有能力自救,也有能力救人,杀敌。
她苦苦哀求大清出兵,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准噶尔和大清边境的子民。
胧月身上所有的首饰和锐利的东西都已经被收走,所以她只涂了一个鲜艳的口脂,着一身红衣,静静等待达瓦齐的到来。
“吱呀。”一声,达瓦齐的到来,带进了一丝冷风,让胧月打了个冷战。
达瓦齐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公主,本汗就说过,你迟早会愿意的,大清也会无奈地接受我的归顺,今日,你总算想开了。”
胧月没有起身,而是倚在榻上,玉腿轻勾,“达瓦齐,过来。”
达瓦齐看着面前的女子,美,绝美的一张脸,晶莹若雪,见之忘俗。
重要的是她浑身的气度,可端庄,可魅惑。
达瓦齐忍不住上前一步,将胧月捞在怀里,“公主,你身上好香啊,是什么香气。”
达瓦齐身高体壮,比胧月足足高了两头,胧月踮起脚尖,出其不意地在达瓦齐唇上印上一抹绯红。
“是花汁子,香甜吗?”
达瓦齐被胧月这一吻惊到了,这端淑长公主竟然如此主动,他不禁有些得意,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要委身于他。
可下一秒,达瓦齐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没有了力气。
他刚想出声呼喊随从,只见嬷嬷上来用衣服捂住达瓦齐的嘴,而胧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那支银簪子。
达瓦齐认识,是那个前几天他玩腻了,一刀杀了的女人,玛雅的簪子。
胧月一把将簪子刺进了达瓦齐胸膛,可是簪子太浅,一次难以致命。
胧月一次又一次的从达瓦齐胸膛抽出簪子,又飞快插入。
血,溅了胧月满脸,衬得她面如桃花。
但胧月无暇顾及,她只觉得痛快,在准噶尔的这些年,从未如此痛快过。
嬷嬷也觉得爽快,见达瓦齐还有一丝生机,抄起烛台,一把砸在了达瓦齐头上。
达瓦齐终于没有了声息。
胧月早已经做好了达瓦齐侍卫闯入的准备,等真的被发现,她就先结果了自己,绝对不被人威胁。
夜寂静,寒声碎,王宫前的杨木披雪,马蹄踏过如纷纷坠叶,一片枝头的雪花飘飘转转飞入了窗子。
一队轻骑在夜色中杀入了王府,他们奉命来营救公主。
可赶到公主院中之时,只见公主迎猎猎北风而立,红色长裙翻飞,而脸上的那抹血色更是艳丽无双,背后是已经凉透了的达瓦齐。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公主竟然手刃了叛贼。
胧月怆然一笑,“我端淑,无负皇上,无负大清。”
“有生之日责当尽,敌血飞溅石榴裙。”
此时,准噶尔王府城外,只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正是鸣锣开战时。
(宝宝们,轻喷,这是我按照心中的胧月,心中的公主去写的。
胧月的性子,不会坐以待毙,不会把命运系于他人之手。
我私认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性不需把男性或者他人看作救世主坐以待毙。
女性可以帮助女性,女性也可以自救,甚至救国。
戏曲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穆桂英挂帅》这一出,是我千百次回味的好戏。
愿所有女性,千秋万代,椒花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