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梁的后台是他姐姐皇后,一国之母!
那么他今天的财富一定跟他姐姐有关。
玉奴在宫中那么久,自然明白,宫中的两大巨头,一个是有曲梁支撑的皇后曲凤,一个则是有着太后撑腰的贵妃倪柔儿,但是这两人苦苦争斗多年,却并无子嗣,那么想要继续争斗下去,财物,是他们最有力的靠山!
这里,恐怕是皇后在宫外的一切财力支撑吧?
曲梁还真的是信任她,竟然将她带到这里,难道就不怕她走了以后,将这里告诉龙冽吗?
走?
脑海中闪过一个走字,玉奴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
这个曲梁既然将她带到这里来,那么一定是想留住她,甚至软禁,不会再让她离开了吧?
想到这里,玉奴抬头看向曲梁,只见他仍旧满目含情、柔情款款的看着玉奴,那原本莹澈透亮的眸子里尽是深情和厚意,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真情都送与玉奴。
是了,一定是这个样子!
玉奴懊悔的要死,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以为他一个只知道拿刀砍人的武夫定然没什么深沉的心计,再加上他迷恋自己,想要搞定他,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这会儿,玉奴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实在是太离谱。
抬头望向门外,玉奴望着门外无尽的蓝空,心中忍不住呐喊:莫言,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玉奴原本有些饿的,由于想通了这些事情,她便再也没有一点食欲了,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便说自己饱了。
曲梁也不勉强,她不吃,他也不吃了,命人收拾掉饭菜,便陪着玉奴在院子里散步。
“曲梁,你就不怕万一泄漏出去吗?”玉奴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感受着湿漉漉的草儿轻抚着裤腿双脚,那微凉的、湿湿的感觉,从脚步一直往上,向各处神经传递。
“玉儿,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你知道我是一个大粗人,说话也比较直接,不会像那些文人似的,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的”曲梁挠挠头,根本不往话题上爬,而是左右而言他。
玉奴停下,与曲梁面对面,一脸正色的说道,“曲梁,你觉得我在你眼中是一个不谙世事、心思单纯的女子吗?或者说我没有智慧、毫无见地的一个傻女子?”
“玉儿,你怎么这么说呢,玉儿在我心中是最最聪慧的、最最美丽的女子,是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曲梁闻言慌忙解释道。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曲梁,我错了,我真的小看你了,这是我犯得最大的错误!”
说罢,玉奴也不再理会曲梁,而是一个人径直朝曲梁给她指点的属于她的房间走去。
“玉儿!”曲梁见状,顿时想叫住她,但是他只是喊了一声,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整个人在原地站着,眉目深拧,一脸的无奈,看来玉奴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想要控制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恐怕很难。
推开门走进来,玉奴随手便将门掩上了,后背倚在门上,她双眼紧闭,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
慢慢的,整个人蹲了下去,坐在地上低低饮泣。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难对付,都对她心存不轨?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肯真心相对与她?除了利用还是利用?
她到底要怎么做?
无休无止的泪水滑落,玉奴心中的痛苦宛若开了闸的洪水一泄不止,那尘封的、压抑的、所有的屈辱和委屈源源不断的冲破堤口,汹涌而来。
凤凌萧的利用、龙冽的伤害和欺骗、宫中那些人的欺凌、现在曲梁又这么对她,她实在是觉得好累好孤单,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真正的为她好,给她一个肩膀让她依靠?
为什么?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这些人?
可是一旦真的摆脱了一切,她又该去哪里,哪里可以安身?
未来的路很渺茫,脚下的路很坎坷,一路辛苦,一路艰辛,谁又知道?
想到这些,玉奴哭的更痛了。
天边,骄阳西下,一抹橘红色染红了西方的天空。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但是玉奴仍旧没有开门。
曲梁徘徊在玉奴的房门外,几次想要伸手敲门叫她,却又犹豫着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