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眼眸如丝,“六郎,我头疼。”醉酒的嗓音软绵绵的,落在晏铮耳朵里,便觉得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勾得他心肝痒痒。
“明明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作甚!”晏铮不禁嗔怪,却是一把捉住了望舒的香软的柔夷,忍不住捏了捏。
“嗯……”岳望舒被捏得有些痒,“没喝多少,才三杯。”离开乾楼的时候还好,坐车回来的路上便觉得晕晕乎乎,回来便站不稳了。
这大概就是秋露白的后劲儿吧。
晏铮忍不住戳了戳岳望舒的额头,“你不晓得秋露白后劲儿重吗?以后不许喝了!”
岳望舒撅了噘嘴:“我心里不痛快,就多喝了点儿……”
晏铮一怔,旋即有些不信:“如今谁还敢给你不痛快受?”——朕都得受你的气好不好?!但见望舒这副娇软的模样,晏铮也着实生不起气来来,只觉得愈发心口季动、继而浑身发烫,好似也醉了一般。
岳望舒小手指头摩挲着皇帝的手背,“六郎,你弟弟是个禽兽!”
晏铮怔了怔:“你说的是老八?”
“嗯!”岳望舒眉心蹙着,满口抱怨亦是软绵绵的,“真想下毒毒死他!”
晏铮:“……”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许胡来。”
“六郎~”岳望舒软软撒娇,“我们毒死他吧!”
用最娇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大约便是如此了。
“这样,他就造不了你的反了!”岳望舒突然爬了起来,却是身子一软,倒在了皇帝晏铮怀里。
晏铮急忙一把抱紧,心中更是无奈:“他成不了事。”——若有半分机会成事,他也不会把鞭子甩倒妻儿奴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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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大约是知道了老八凌虐妻儿之事,所以才有此等言语。
岳望舒气呼呼一拳打在皇帝的胸口,但醉酒之人浑身软绵,挥出的拳头亦是软软无力,不但没打疼晏铮,反而叫晏铮几欲按捺不住,他一把捉住望舒拳头,“青天白日,不许胡闹。”
“不行!我就要毒死他!”岳望舒醉得愈发重了,竟扭着身子耍酒疯!
晏铮呼吸瞬间急促,本能瞬间就淹没了理智,“好好好,毒死他!”
此时此刻,皇帝晏铮宛若一个特大号昏君。
岳望舒听到这话,立刻就停止扭摆身子,笑得妩媚如妖精,“六郎,你真好!”
晏铮再也按捺不住,抱起怀中的醉鬼,便朝着内殿大步而去。
片刻后,沅止殿响起了和谐之声。
此情此景,吓得大总管张寄连忙管好殿门,并严厉警告沅止宫上下,不能泄露分毫,并连忙着人准备热水。
这个下午,端的是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