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把手机放一边儿,随口说道,“哦,我知道啊,第一次嘛,人人都有第一次啊。”
贺嘉时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怒气冲冲地盯着秦言看了半天,那表情简直是要把秦言吃掉。
秦言看他满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他摸摸贺嘉时的脸,又问,“就气这个啊?”
贺嘉时拿他没辙,瞪了秦言一会儿,可秦言根本不理他这一茬,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于是,贺嘉时终于僵持不下去了,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他俩又去逛了南京东路跟外滩。到了晚上,秦言想去东方明珠上面看看,可贺嘉时却死活不肯,秦言知道他恐高,便顺着他的意思,不再强求。
这样一来,贺嘉时反而有些难为情了,于是主动对秦言说,“去吧去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如此一来,正中秦言下怀。只不过,真的到了东方明珠上面,贺嘉时却腿都软了,一眼都不敢往下看,闭着眼死死拽着秦言的胳膊不放。
其实,秦言以前便跟母亲一起上来玩过,此番是专程让贺嘉时看看的上海的夜景的,于是他故意使激将法,“这么怕高啊?”
贺嘉时听了这话,咬咬牙,硬是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霓虹世界,心里不禁一颤,摩天大楼上闪烁着不同的灯光,车子像带电的蚂蚁一样闪着黄光在一条条蜿蜒的曲线上流走。
他的嘴微微张开,忘了反驳秦言的话,他忍不住说,“上海可真好啊。”
东方明珠上的游客摩肩接踵,大家操着不同口音,一同地惊叹于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
秦言笑笑,他拽着贺嘉时的胳膊,带着他顺着人流转了一圈儿。
从东方明珠下来后,他俩都快要饿扁了,于是在路边上随便找了个小店,准备尝尝本帮菜。
他俩都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上海的菜又少又甜,都吃不太惯,只吃了几口,眼睛便被一旁的肯德基吸引过去。
于是,他俩只得转移阵仗,买了两个汉堡,才终于心满意足。
回到宾馆后,秦言忍不住开贺嘉时的玩笑,“还打游戏么?以前不是老说要带着我躺赢么?”
贺嘉时脸色惨淡,“算……算了吧。”
秦言又笑了,摁着贺嘉时的额头把他推到床上,自己则像昨日的贺嘉时一般,整个压在对方身上。
不知怎地,贺嘉时的身躯突然僵了,他推了推秦言,“干什么呢?”
秦言觉得古怪,“你昨天不也压我了么?”
贺嘉时对他没辙,只得放弃挣扎,“行行行,你压,你压。”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过一会儿,就连秦言自己也觉得别扭,于是他起身,坐在床边儿,欲盖弥彰似的拿起手机来滑动着。
过了几秒钟,贺嘉时也坐了起来,他一只手摸着秦言的后背,一只手撑着床,然后说,“秦言,以后咱们来上海读书吧。”
秦言转过头,看看他,“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