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一时忘乎所以,一场球打下来,不及胳膊上被人戳出个血口子来,眼镜都烂了。
打完球,大家伙又一起去桌游吧玩了一阵,等到傍晚,夜华初上,剩下的几个人便都散了,他俩就与张志一起吃饭去了。
子弟学校门前的烧烤摊仍然开着,可贺嘉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以前还读初中时,每周他都要与张志一起来这儿吃上一次两次,最后,尤其是张志,跟老板都熟悉起来了,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
老板看了他们仨一阵,把手里的肉串往烧烤架子上一撂,指着张志,有点儿生气地样子,问道,“你小子,多久没来了?”
张志“嗨”了一声,推了推老板的肩膀,“这不是,上高中了,忙么。”
老板一副不信的样子,“啧啧”两声,说,“成,你们先玩着,我给你们把串儿烤上。”
说着,老板麻利地掏出几把肉串,放在架子上烤着。
贺嘉时笑了笑,朝他喊道,“别光烤烧烤啊,来打青啤!”
老板笑骂,“没吃就开始喝!不怕拉肚子啊!去冰箱里自己拿去。”
秦言闻言,便去冰柜里搬了一箱啤酒,放在桌子下面,起了三瓶,分别放在三个人面前。
秦言刚要起身去拿杯子,可贺嘉时与张志都等不及了,他俩没用酒杯,端起玻璃瓶来碰了个杯,接着便就着酒瓶喝了一整瓶。
等到秦言拿好了杯子、回过头来,两瓶啤酒都已经空了。
秦言有点无奈,“喝这么快干什么!”说着,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两瓶,打开,放在他俩面前。
秦言有心让贺嘉时喝醉,权当发泄发泄也好,他没太管着贺嘉时,只是时不时地给他递两串烧烤,以免他只顾着喝酒,忘了吃饭。
贺嘉时酒量不大,喝到第五瓶的时候舌头都大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没个逻辑。
张志的酒量跟他也半斤八两,可酒品却比贺嘉时还差,喝到最后,脸红脖子粗,口中含糊不清地吵嚷着,似乎在讲自己如何辛苦,如何难过云云,最后,竟抱着贺嘉时哭了起来。
张志一哭,贺嘉时便愣住了,他用力拍了两下张志的腮帮子,“你哭什么?老子还没哭呢。”
张志哭得满脸通红,一下子把贺嘉时推开,“我怎么就不能哭了,你以为就你烦啊。”接着,他便抱着酒瓶子,呜呜咽咽地叫嚷着。
秦言自己喝得也不少,虽不至于醉,可无感却也迟钝麻木了,他隐隐约约听着张志话里有话,却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也想不明白。
秦言一个人没法把两个人送回家,偏偏自己家里又有旁人,只能又把他俩拖去旁边的小旅馆。
他开了个标间,把贺嘉时与张志分别放在两张床上,擦完这个,收拾那个,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头沾到枕头了,这边儿贺嘉时又吵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