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上三竿,快要吃午饭了,赵一鸣才姗姗来迟,满脸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放了假一下子就松下来了,根本起不来。”
中午,他们在图书馆下面的食堂里随便吃份盒饭,下午就紧接着回自习室去,一直到五点图书馆关门,他们才磨磨蹭蹭地出来,然后在公交车站分别。
回到家,贺嘉时头晕脑胀,倒在沙发上,他幽怨地看了秦言一眼,“六个小时,你整整写了六个小时的卷子!你就不累、不烦么?”
秦言一边从冰箱里掏出食材来,一边回过头来看了贺嘉时一眼,莫名其妙地说,“怎么?才六个小时,比上学的时候轻松多了。”
贺嘉时怨声载道,“可现在是暑假,秦言,我要推翻你的暴政!。”
秦言眨眨眼睛,仍站在厨房里,朝贺嘉时招招手。
贺嘉时便立马忘记自己要农民攻起义的事情,知趣地走过来,问,“怎么?”
秦言把手里的食材往贺嘉时手里一放,理所当然地对他说,“做饭。”
贺嘉时:“……”
吃过饭后,贺嘉时悻悻地问,“以后我能不参加你们这个学习小组吗?”
秦言瞪了他一眼,“那你去上赵中亚的培优班好了,我明天就给你交钱。”
贺嘉时顿时慌了,让他上赵中亚的培优班,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于是,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算了,省点钱多买块肉不香么?”说着,贺嘉时不禁想到了近日以来飙升的肉价和盘子里越来越稀少的肉食,心中戚戚然。
秦言怎会不了解贺嘉时的那点儿小心思?他笑了两声,挑眉道,“我劝你啊,最好清醒一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说完,还拍拍贺嘉时的头,说,“乖”。
贺嘉时只得认命。
一连五天,贺嘉时都在这日复一日的学习中度过,直到周末,秦言叫他起床的时候,他把夏凉被往头上一盖,嘶喊道,“你怎么又喊我!今天不是休息么?”
秦言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脸,“是啊,今天休息,可我饿了。”
贺嘉时无奈,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悲愤地看着秦言,半天没说话。
秦言觉得他好笑,戳戳他气鼓鼓的腮帮子,然后用手扯着他的嘴角,做出个难看的“微笑脸”来,“你不是说以后做饭你负责吗?我饿了。”
贺嘉时仍是不动弹,一整周的折磨摧残让他忍无可忍,濒临爆发,他喘了几口粗气,咬牙切齿道,“你多睡会儿,多睡会儿就不饿了。”
于是,秦言使出杀手锏,他皱着眉头,问,“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