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她没事,不是吗?她好好的,他们死了只能说明他们点儿背命苦。
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地主,谁也怨不着谁。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座位,看着那舞台上即使被拉走也仿佛直勾勾盯着她的血尸,只觉得浑身发凉,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她想起小丑送给她的盒子,紧张地抱住了它。
这一定是小丑给她的护身符,她不能丢,这东西不能丢!
晏言看着慕秋月这种癫狂的状态有点担心,他想着那“一夜巫山”的震动提示,每次出现都是在有人死亡的时候。
这个“八”,有两个是林粤和林粤的朋友,一个是被小丑掏出来的血尸,其中还有三个是刚刚关门的时候死的,这也才六个人,另外两个呢?
他仔细回想着震动发生的时机,一次是在最开始,他回到房间后发生的,一次是刚才慕秋月主动把头伸进镜子,手机在那时候也震动了一下。
难不成,慕秋月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很大胆,晏言悄悄又看向慕秋月的位置,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发青,但是动作还比较正常,除了有些神经质以外,其他都看不出来什么。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他私下瞅了瞅周围,数了数人数,二十三人,正好。
没有缺人,加上那几个死了的,正好二十八个,一个不少。
“好的,既然大家已经坐好了,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进行下一个节目了?”小丑恢复了满面笑容,胖胖的身体摇摇晃晃,憨态可掬,却没有人觉得他滑稽,只感受到了无尽的冷意。
没有人回应他,台下一片寂静。
小丑没有感觉到尴尬,他又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表演继续,我们来看一看帽子选中的是谁?我猜是一位男士。”
在场的男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这种感觉比上学的时候,老师说“下一个问题男生回答”还要恐怖。
毕竟这个要命啊,虽说慕秋月还好好的,但是谁知道轮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要了命?
事关生命,谁敢玩笑?
死人不可怕,死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就可怕了。
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是个想活着的人都不想体验。
小丑的手在软趴趴的帽子里鼓动着,帽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鼓,他没有再掏,而是十分嫌弃地把它往地上一放。
“咚!”
帽子落地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帽子里的人也跟着“哎哟!”一声,爬了出来。
那是个男人,有点秃。
晏言认出这位是他们工地的监理工程师,秃顶还有啤酒肚,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叫陈明一。
陈明一从帽子里爬出来,灰头土脸,敢怒不敢言,战战兢兢地冲小丑打了个招呼,“您好您好。”
“这位先生,您贵姓?”小丑仍然很礼貌,仿佛刚才扔掉帽子的人不是他。
晏言见状皱眉,为什么总是要问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