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恍然大悟的时候,人们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张芸开始有点傻眼,显然她已经被我给点醒了。她愣了几秒钟才说了一句:“我当时好像真的没什么道理的收了它,我当时就觉得它能赚钱,难道,我真的被鬼迷心窍了?”
我继续说:“人一旦动了贪念,心就不静,也不净,那时候的人最容易被脏东西迷心窍了。”
张芸不说话了。我便指了指被抽纸包着的那玉象神佛牌道:“现在来说说,它到底值多少钱。”
“首先,玉料并不是上好的白玉料,里面有不少的杂质,雕工也不好,虽然它有几十年的历史,还是一块佛牌,但却没啥历史价值,加不了几个钱,若是让我估价,这东西最多一万的样子,这还是给你友情的最高价,放到当铺,这东西能投两三千就不错了。”
张芸“啊”了一声表情彻底垮掉了,接着她又气恼地说了一句:“我要去找那个老板理论一下,竟然敢诓我!”
我叹了口气说:“古玩这种东西没有市价的,一个愿卖,一个愿买,你找人家理论什么?”
张芸气的不说话了。我继续说:“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情况,这佛牌中的煞气,已经钻到你的身体里一段时间了,如果不及时清除的话,你怕是要大病一场。”
张芸还有点不相信说:“别吓唬我。”
周瑾舒立刻说:“芸芸,听话,你忘记我的事儿了?”
裴小鸣也是立刻说:“还有我们永隆盛的事儿,你觉得我们会骗你呀?”
张芸这才有点害怕。她看了看我,没好意思继续问。周瑾舒就替她问了一句:“宗禹,接下来怎么办?你不能不管芸芸。”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佛牌,我先替她收着,至于张芸,虽然煞气入体,但只要切断她和佛牌的联系,她体内的煞气就会慢慢的消失,她最多病一场,去医院住几天就好了,不会要了她的命,让她受点苦,也算是让她长点记性。”
裴小鸣问我,能不能不让张芸生病。我说:“这个我真没那个本事,她体内的煞气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至少我现在没有那个本事。”
张芸“嘁”了一声,又开始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她却是不敢再碰佛牌了。我也没有再说张芸什么,而是把佛牌收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时在心里念了几句卦辞,让自己身上多一些抗拒邪气的罡正之气。张芸这个时候却问了我一句:“你不是说,正牌要戴脖子上吗,你咋不戴?”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刚才那一番话,都是讲给狗听的?我说没说这正牌里面可能有脏东西,说没说正牌可能变阴牌了?”
张芸可能是被我训的有点害怕了,瞪着我却不敢回击我。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脾气竟然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不经意间变得暴躁了起来。看来我已经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玉象神佛牌的影响。为了打破这气氛,周瑾舒就道了一句:“好了,我们先喝酒了,先喝酒!”
说着,她就先把酒杯端了起来。我们一起碰了杯,我就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周瑾舒又问了一句:“对了,你刚才说的阴牌,是不是类似古曼童那些东西?”
我说:“古曼童,又叫佛童子,制作材料各异,最诡异的古曼童材料是真正的死婴制造的,那东西邪的很,你们最好别碰,最好不要和那些养着古曼童的人接触,免得惹祸上身。”
几个人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必须尽快解决佛牌的事儿,便对三个女人说:“好了,我先走了,酒改天再喝吧。”
说罢,我就起身要走。张芸没有拦我,周瑾舒和裴小鸣却想着留我多呆一会儿。我就说:“留不了,事关紧急!”
说着我拍了拍自己兜里的玉象神佛牌。她们也就没有再拦我。她们三个人也没有再继续喝,而是和我一起出来,裴小鸣问我,要不要她的司机送我。我直接说:“不用了。”
接着我就给李成二打了一个电话,驱邪的事儿上,还是他最在行。电话接通后,李成二说他已经回家了,我直接说回家找他,让他别乱跑。挂了电话,走出步行街,我就打了一辆车离开了。我坐在后排的位置上,闭着眼睛开始默念卦辞。这个时候司机师傅忽然说了一句:“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玩啊,孩子几岁了,看着挺可爱的。”
孩子?我猛然睁开眼往自己旁边看去,一个五六岁,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裤的小男孩儿坐在另一边靠门口的位置,他低着头,沉默不语。我看他的时候,他忽然侧头看我,露出一嘴森白的牙齿,惨白的小脸上挂满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