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的料事如神让瑾慎叹服的抬了头,敬佩道:“你属蛔虫的吗?”
对于瑾慎的比喻,裴墨表示接受无能,“你能用福尔摩斯之类的来称呼我吗?”
“作为一个崇尚本国土产文化的卫道士来说,不能!”瑾慎不肯让步。
“那我宁可当包公。”裴墨坚决捍卫自己的人文形象。
瑾慎看了他许久,遗憾的开口:“不行啊,你太白。”
裴墨轻揉眉心,决定换个话题:“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告诉你吧。”
那样肯定的语气,逼得瑾慎不得不点头,“嗯。”
“我必须确保,你的出现不会有一点委屈。”他的答案绝对出乎她的预料。
愣了半晌,瑾慎才出声:“我可以不去的。”
她明白,他的担心。
就像她从始至终都知道的,两人间那些现实的差距和无奈。
因为裴墨要赶回警局,晚饭吃完之后,瑾慎没让他送,一个人去等公交。已经知道了裴墨所做的努力,作为回报,她也必须坚定自己持续这份感情的信心。
因为周慕景的职能关系,瑾慎在工作中其实并不会与他实际接触。但是海关就这么点大,偶尔两人还是能在办事处的大堂附近撞上。
分手再见,当朋友是不太可能的。特别是在瑾慎作为过错方的情况下,尴尬的连招呼都不敢打。与周慕景的几次相遇,都像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其实好几次,瑾慎那句对不起已经到了喉间,但是一看到周慕景那张冰封的死人脸,就惭愧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又一次在海关撞见周慕景之后,瑾慎电话左浩寻求心理咨询。
“你对不起他已经是个事实,说不说都对财报结果没太大关系,算是个沉没成本,没有任何盈利价值,所以你也别纠结着要在利润表上摆好看了。”左浩忙着看财务报表,满口的相关词汇。
“但是我就想亲口说对不起,可是看到他那张脸,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瑾慎纠结。
“你想寻求原谅,想求心理平衡。但是瑾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你也明白。就你甩人家这一点上,不要奢求周慕景的原谅。”
“我知道。”
“知道就好,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存在百分百的十全十美。”
结束了和左浩的通话,瑾慎发了个短信给裴墨。
“明知道有这么多的困难,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春日的天空明净,阳光温柔,暖风带着花香迎面来。
十分钟后,瑾慎接到了裴墨回的讯息:“因为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或许,人就是因为想要的东西太多,人生才会充满各种喜怒哀乐的变数。
瑾慎原本以为自己会像壁虎那样蛰伏一辈子,结果还是因为一个裴墨,改变了自己。
口是心非
三日十七日,司徒玉华的生日。
裴墨来接瑾慎的时候,车上已经载了个乘客:徐许天。看到瑾慎,他打了个招呼,想从副驾的位置上离开。
洞悉了徐许天想要让座的意图,瑾慎及时制止:“我坐后面就可以。”
“没关系,他反正也不能去,哪里下来都一样。”裴墨示意。
以徐许天和司徒莎莎现在的关系,的确不适合出席司徒玉华的生日宴。但他还是反身横了口无遮拦的小舅子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行了,我知道你不拘小节,谢啦。”裴墨举起一边的礼物。
“谢什么,这东西是给你妈,又不是给你的。”徐许天轻哼,视线落到瑾慎身上,勾唇一笑,“什么时候请我吃糖?”
闻言,瑾慎脸上浮起一抹微红,不等裴墨开口径自道:“甜食吃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