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轻轻拂过眉心的折痕,她主动吻他。
不想再说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起先裴墨还闪避着,但是记挂着怀里的人,闪避动作并不大。在这样不经意的肢体摩擦中,他眼里慢慢泛起了异色,变被动为主动,循着她的唇瓣细细啄吻。
空气里逐渐弥漫出情欲的气息,单纯的吻已经平复不了体内喧嚣的欲望,瑾慎感觉腰间一紧,裴墨将她抱离了客厅。回到房间的大床上,他落下的吻更有侵略性,原本在腰侧游移的手探入她衣内,在凸起的小腹处顿了顿,裴墨微喘得望着身下的瑾慎,“你有没有问过医生,我是不是应该停下来?”
她将他的身子拉低,声如蚊蚋,“你轻一点就好。”
他眸色转暗,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吮吻,“我尽量。”
激情过后,她枕着裴墨沉稳的心跳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听到他在耳边叹息,好不容易从昏睡中挣扎醒来,裴墨已经不在身边。听着浴室的冲水声,看到杂乱的床被间留有刚刚激烈缠绵的痕迹,她红着脸打算将东西通通换下。
被套换到一半,浴室门开了。瑾慎下意识的回头,刚刚洗完澡的裴墨脸庞嫩的似能掐出水来。四目相对,她狼狈的避开视线,低头专注自己手中的活。感觉他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靠近,俯身从她左右两侧伸手过去,接过了换被套的活计,也将她困在怀中。
虽然室内冷气充足,但是因为颈侧拂过的温热呼吸,瑾慎有些心慌,“你能不能先放我出来。”
裴墨置若罔闻,直到将被套都拆完,才解除对她的禁锢起身离开。
下午他打了几个电话,随后出门,两个小时后回来,拎了几大袋东西。还给瑾慎带回一桶补汤,随后抱着本《母婴大全》坐在饭桌旁边。
“我喝不了这么多。”她苦着脸。
裴墨拨冗看了她一眼,瑾慎随即乖乖捧起汤碗。
监督她喝完汤,他放下书开始削苹果。
“我……”
看着裴墨的神色,瑾慎放弃了抗争。算了,谁叫她对不起他在先,撑死也活该。
慢慢的,瑾慎发觉裴墨这种异乎寻常的沉默就是他表现愤怒的方式。在裴墨再次陪她回家吃饭的时候,瑾慎忍不住向奶奶告状。
“你活该。”结果,她老人家再一次展现了胳膊肘朝外拐的特性,“你有了还瞒着为我们,这事连我都觉得生气,更何况阿墨。人家也不能总任你欺负的,当然要发发脾气。现在就是你负荆请罪的时候了。”
瑾慎叹为观止的发现,一向以目不识丁自诩的奶奶居然用上了成语。而苏母那边则表示,“男人说得再好听又怎么样?关键对你好,阿墨这孩子对你不错。”
可问题不是他说什么,是他什么也不说。
意识到这点,她不断尝试哄他开口,不过除了在床上他会稍微软化外其余时间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瑾慎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头疼,毕竟眼下的身体状况,色诱那招实在不宜多用。
此外瑾慎还发觉,自己回来这么久,裴墨没有带她去看非同小可的意思。按捺不住,她自己打了电话给司徒莎莎。
司徒莎莎在电话那端表示:“其实阿墨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希望我的事情再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想看看非同小可。”
她想念那对双胞胎。
沉吟了片刻,司徒莎莎说:“好。”
约了时间,瑾慎挂了电话。思忖了许久,她拨通了裴墨的电话,“我下午去看非同小可。”
挂电话前,她听到电话那端道:“我送你过去!”
下午,裴墨亲自驱车带她去司徒莎莎家。徐非同已经接受完所有可行的医疗手段,现阶段已经可以自主呼吸,所以司徒莎莎接了他在家静养。
他们到的时候,司徒莎莎和保姆正在给他通过鼻管喂食。摸着孩子细瘦的手腕,瑾慎有些鼻酸。此时,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徐小可怯怯的站在门外。
“小可,进来。”司徒莎莎从儿子床边站起,温柔的笑。
小小的女孩望了望瑾慎,又望了望她身边的裴墨,试探的往前跨步。磨蹭了几步,最终还是转头跑了出去。
“这里人多,孩子是怕,我去看看。”司徒莎莎打了个招呼,跟着小可离开了。
瑾慎终于忍不住哽咽,“她们会不会好?”
裴墨拥着她,沉声道:“非同动了三次开颅手术,能恢复自主呼吸已经很幸运,没有人能保证他何时会醒。至于小可,她的情况已经改善了不少。起码你能看到她走出来,刚刚出事的时候,她每天都躲在床底,谁都拉不起来。”
“不过也因为这样,沈薇自愧主动交代了一些情况。关于许天得罪的那几个人,还有她掌握的一些证据。”他将这些时日瑾慎不在时发生的一些情况简要叙述了一遍。
从手指事件开始,沈薇就已经参与到了对方的报复行为之中。初始只是因为对方手中掌握着她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两项权衡下她不得不帮忙。直到后来因爱生恨,才正式动了罪恶念头——从瑾慎面前带走两个孩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聪明的徐非同居然带着徐小可从关着她们的小黑屋跑了出来,这才遭到了那伙人的毒手。徐小可亲眼目睹哥哥被人从高处扔下,精神严重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