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F92其实这样过也挺好的,前提是不要有参照物。可宋乔在京城过的日子就是她的参照物。同是宋家姐妹,一个生活在大城市,穿着精致,出入有车接送。而她生活在南方的小城市,灰头土脸地在车间拧螺丝。嫁的人更没有可比性,邵玉华不用说了,要钱有钱,要脸有脸的。据说宋乔在京城还有一个同是大石村出来的沈家家主对宋乔颇多照顾。那个沈家家主,就是以前的沈越,少年时长得已经那般好看,成年后,不知道得多吸引人!再看看她宋清,嫁的主任三十好几,肚子挺着比人家怀孕的妇人都大,头顶上的毛发也渐渐稀疏……宋清是越想越不甘心。没过一年,宋清发现她的车间主任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一个月赚的还不如人家宋乔在京城一天赚的多。何况主任的实力她很清楚,再升也没机会升到厂长。她跟着他实在有些亏,在一次回村后,就和大石村的混子顾安邦搞在了一起……】宋乔看见这三个字,身体本能地一颤。顾安邦,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人,别看名字温柔祥和的,实际上是个地痞。而他就是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嫁给她后对她拳打脚踢的男人!无需看后面的内容,宋乔都猜到,自己上辈子被迫嫁给混混,肯定是宋清搞的鬼!真是……她在这书里出现究竟起了一个什么作用!是为了衬托女主宋清,还是为了给宋清的努力做一个铺垫?宋乔不得而知。她忍着心理和生理的强烈不适感继续看下去。【两人搞在一起没多久,村人就闲言闲语的,混混更是个混不吝地,一张大嘴巴到处宣扬。彻底把宋清的名声给搞臭了。就连不常陪婆娘回村的主任也听见了,闹着要离婚。那年头,他一个厂里的主任要找一个年轻漂亮的乡下婆娘还不好找?两人都自信能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呢,于是火速离婚。宋清在村里过不下去,就去找顾安邦,撺掇着他一起去城里发展。顾安邦是谁,是村里的混混,正经工作是他一个混混该干的事?奋斗哪里有躺平来的轻松快乐?两人住在一起没多久,宋清就被家暴了。也是,顾安邦连自己老婆都打,何况是别人的老婆。那不得逮着机会往死里打,把人打得没劲跑,一向是他的人生准则。宋清又不是他心头的真爱,哪里有不打的。这么纠缠了几年,宋清身心俱疲,在一次宋乔穿着高定开着小车,拉着一车的礼物风光地回村里,那种不平衡达到了顶峰。她撺掇着顾安邦回宋家,佯装找她,实际上是去爬宋乔的床,到时候被抓包说是上错了床。狠狠地讹上宋乔一笔。可宋清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当她看到两人真睡在一起的画面时,她理智全没。当即点了一把火,要烧死两人。两人先后醒了过来,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的时候。头发就被顾安邦一把逮住拖回了屋里,接着便是密集的拳头落在她身上。宋清恐惧得不得了,又挣扎不出。紧接着,他们听见哐当的一声响,原来是房梁塌落下来。怕被砸死,两人这才想着要出去。可不管怎么拉门,门都拉不开。宋清转头四看,屋内浓烟滚滚,哪里还有宋乔的身影。宋乔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分明是想要烧死他们!宋清这才想起,宋乔看着软绵绵的,实际上是个心狠的,不然不能在京城扎稳脚跟。】看到这,宋乔的心久久无法平静。这是小说,却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得仿佛她经历过一般。让宋乔不得不相信前世今生的存在。这就是她们的上上辈子。所以,宋清重生回来容不下她,是因为在宋清的记忆中,她宋乔是上上辈子还害死她的人。按照这个逻辑,上上辈子,她比宋清出色,引起了宋清的嫉妒,以至于宋清痛下杀手,却被自己反杀。上辈子,宋清重生回来,手握剧本,把她虐得体无完肤,让她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宋清在上上辈子的人生,她心头也恨着宋清。这辈子,她带着那刻骨的恨又重生回来了……还有那个同是她们噩梦的顾安邦。他们似乎陷入了一种死循环,被命运反复操控着,无法逃脱。宋乔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她甩甩头,似要把刚才的想法甩掉一般。不能这么想——她和宋清有本质的区别。她从没有主动害过无辜的人。另外,她对落魄、灰头土脸的宋清不熟悉。她熟悉的宋清是那个对姐妹冷漠无情、对外人亲和友善、对爸爸颐指气使,不仅让她没能参加高考,还抢了她未婚夫的人。宋乔思绪乱极慌乱的往下看。【宋清从痛苦的回忆中抽回思绪。看见了站在考场外等她的邵玉华。宋清和邵玉华去了人民公园逛。碰见了在城里带着一帮小弟做偷摸“生意”的顾安邦。顾安邦认出宋清是大石村的人,见她跟一个男人这么晚还在街上逛,当然想讹上她。邵玉华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宋乔看到这,联想到上辈子自己这个时候还眼巴巴地期待着邵玉华能来安慰自己,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傻。【两人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去城里一家最有排面的国营饭店吃饭。作者大概是狗血小说写多了,前面一个英雄救美的戏还没落幕,立即又安排了一出丑媳妇见公婆的戏。两人在饭店碰见了同来饭店吃饭的邵家人,双方见面分外眼红。宋家两女,一个木讷一个奸诈,一个木头疙瘩似的,一个浪的没边,还都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能配得上她儿?邵母是一个胸有沟壑,自认为是很有涵养的人。认出宋清后,顾不得涵养,愤怒得当场跟宋清吵起来。邵玉华平日是有些妈宝的,这下子也听不下去,出言帮宋清顶撞自己老妈,更是气得邵母吐血。好巧不巧,宋开远和两名同事来饭店吃饭,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有人在欺负侄女,他当然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