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昨晚……
在正院伺候的小丫鬟连忙战战兢兢答道:“夫人去了福清寺,今日没有回来。”
寻厉眉头皱了起来,抬步去了前院,把董管事叫了过来。
“夫人为何这个时辰还没有回府?这件事情怎么没来告诉我?”
“啊?”董管事先是怔了怔,随后道,“夫人要去寺中斋戒三日,三日后才会回来。难道夫人没告诉大人吗?”
说完,看着大人的脸色,他顿时发觉说错了话。
寻厉站在原地待了片刻,转身去了书房。
往常寻厉很少去正院睡,不是住在护京司便是在前院睡下。前院的床大概是他睡的最多的地方,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床板有些硬,屋里也有些冷清。
盛露嫣来寺中斋戒的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可她在寺中的消息还是被人知道了。
离开的前一日傍晚,盛露嫣从殿中出来回小院的路上,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谢赟。
“嫣儿……”谢赟张了张口。
最近一次见时,还是承恩侯老夫人的寿辰,他们在承恩侯府的水榭中相见。后来,谢赟有去过侯府,但盛露嫣一直没有见他。
自从那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了,再见,恍如隔世。
那时在旁人眼中他们二人还是未婚夫妻。
如今她却已为人妻,丈夫不是他。
“见过世子。”盛露嫣在离谢赟数步远的地方朝着他行礼。
他们之间看似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实则隔着的是今生无法跨越的鸿沟。
谢赟心中一痛,手也微微颤抖。
“你从前不这样叫我的。”
她一直都叫他赟哥哥的,何时这般称呼过,过分见外了。
盛露嫣抿了抿唇,道:“如今你我二人身份有别,再按从前的称呼委实不合适。”
谢赟面上浮现一丝急色:“怎就不合适了?你我幼时便已相识,感情甚笃,即便如今……如今……你也不必如此的。”
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几分。
盛露嫣没回应。
他们两个人不合适的,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了。她即便是没有嫁给寻厉,也不可能嫁给他。不该给的希望,她不会给。
二人沉默了许久,谢赟打量着盛露嫣的脸色,道:“如今你的病好了,当真是一个好消息。若是你的病能早一些好就好了。”
若能早些好,祖母和父亲就不会因为这个而反对他们的亲事了,说不定此刻她已经嫁给了他。
盛露嫣假装没有听懂,道:“是啊,邵太医妙手回春,解了我身上的毒。”
谢赟道:“我也听邵院使说了,你身上可能是中了毒,怪不得这几年你的病一直没好,竟是被人下了毒。可找到了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