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有心想叫住他,叮嘱几句,又觉得不妥。
便随他去了。
回到家,曦儿搬了张小凳子,在院子里坐着。
秋月:“怎么不回屋?”现在天气转凉,在屋里也不会热。
“娘,哥哥是不是要回来了?”曦儿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
“你爹是这么说的。”
听她这么说,曦儿好像挺开心,笑嘻嘻的回了屋。
杨树一直喝到半夜才回来,一身的酒气,路也走不稳。
“怎么喝到这个时候?”秋月皱着眉扶他坐下,倒了杯水给他。
杨树一气喝了,嘿嘿笑道:“今儿高兴。”
秋月带着孩子走后,秋星和陈家人也来了。陈光霁祭完祖,已经去了京城。
陈家带了厚礼,刘春梅重新治了酒菜招待他们。
杨树又随着一起喝了几杯,才闹到现在。
秋月听了,也没说什么。
去打了盆水给他擦洗,伺候他睡下。
三天后,叔侄二人果然一同回来了。杨林回到家,还未来得及梳洗,刘家人就已经来请。
秋月看辰儿脸色苍白,以为他是因落榜心中郁结。
便开解他道:“你才第一次去考,落榜也属正常。就是你小叔,也是考了几次呢。”
辰儿虚虚的笑道:“娘,我不是为这个。”原来他运气不好,分到臭号。
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日,臭不可闻。
他经受不住,上吐下泻,还未考完,便被抬出考场。当时杨林还在考试,出了考场后,还是辰儿自己寻了个闲汉把自己背回住所。
又让他请大夫来诊治开药,才留住了一条命。
秋月听得不禁后怕,他们写信回来,半点没说。
与身家性命比起来,落榜都是小事。
杨树在外头做事,没听到母子俩说话。
等闲下来一听,也是后怕不已。
杨林回家后,日日应酬不停。有时候杨树也得陪着去喝一场。
等闲下来一些,又要回去祭祖。
辰儿身体没好,秋月留下照顾他。
他们不回去,曦儿也不想回。最后便只有杨树和杨林夫妻一起回老家,刘家派了几个家丁陪同。
从山里回来后,杨林又走亲访友,认识了许多刘家的亲戚。
好容易空闲下来,又打点行囊,准备上京参加明年的春闱。
刘春梅跟他少年夫妻,家里又无公婆侍奉,当然是跟着一起去的。
谁知她一日早晨起来,只觉胃中翻滚,不思饮食。
大夫把过脉后,道是有了身孕,才将将满一个月左右。
如此一来,她就不能随杨林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