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把这个半路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带回了家。(被逼的)
说是家,其实是那群信徒自发给他修建的一处神社,社屋三开间,正面明间开门,悬山式屋顶。
少女如入无人之境,穿过鸟居结界,径直坐到上位。
“还算不错。”她如此评价。
“你这女人到底哪来的?”
宿傩施施然坐到旁边,想了想说道:“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咒术师。”
比他还不要脸。
“我来自一个叫‘高天原’的地方。”露子踏过木板,朝他说道:“就先在这住下了,谢谢你的款待。”
“……”他一噎。
算了,都成了这样的场面,赶都赶不走,索性就这样吧(摆)
宿傩那小山似的身躯随意往地上一坐,说道:“所以呢,你是奔着我来的?”
他混了这么多年,有很多人专程来追寻他的踪迹。譬如想要打败他的咒术师,赢得美名,譬如某些个魔怔的信徒,说什么也要追随他,又譬如一些脑子不好使的女人,讨上门来要追求自己(万)。
当然,这些蝼蚁最后的下场都是被他切成了好几瓣,兴趣来了就挂在神社前观赏,无趣的时候就烧成了灰烬。
没成想,这个女人这么对他说:“我只是个歇脚的游客。”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解释道:“我不会白住你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报酬就已经付给你了。”
“……”
宿傩愣了半晌,还是吐出几个字:“你这蠢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露子眺望了会屋下被吹得泠泠作响的风铃,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他听:“虽然小狗变大狗了,但是我的地位不变。”
“?”
瞅了眼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宿傩有些心烦意乱。
“随便你吧。”
难得碰到了一个旗鼓相当(并不)的对手,没想到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鉴于之前的打斗,山脚下的信徒延迟了几个时辰才送来了今日的祭品。
露子闻到那股腥气,忍不住蹙了蹙秀眉:“……你天天吃这个?”
宿傩不理她了。
“不许吃。”
她跳了下来,把那些脍炙扔了出去。
“你又在管什么?”宿傩不爽地拦着她。
“很恶心,不要再吃了。”话了,她想起了师父的话,好心地说道:“一般人吃这种东西,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