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耿良辰踢了八家武馆后,陈识与赵国卉从贫民窟搬了出来。
既然已获得了开设武馆的资格,达成了他的目标,自无必要再住在那种地方。
事实上,陈识一点都不缺钱。
他以武人之身,在南洋浪荡十三年,不说银票有多少,光是珍珠就足够他挥霍小半辈子。
宾馆内。
赵国卉抽一口烟,看一眼那道身影。
陈识睡不着觉,来回地在房间里走。
焦虑,烦躁。
只能说时事变化太快了,整个世界都在变。
一年之前,天津武行还是他想要的样子。
现在却……居然军方介入。
连郑山傲都着了道,被逼走,不仅没守住祖宗基业,连一生声名都夺了,无法再在天津待下去。
军方的力量太大了,这个年头,法律都要靠边站。
谁手里有枪,谁才是老大。
军方的强势介入,武行这个圈子就不再由武人掌控。
那么,他费尽心思将要开设的武馆,亦失去了意义。
毕竟没有谁想在军方的指手画脚下,缩头过日子。
大家都是靠拳头谋生的人呐,多少有些硬气。
郑山傲的被迫离去,让他心寒,不由重新思考起何去何从。
一夜无眠。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我买好了火车票,事情不妙,就一起离开。”
到了这个份上,赵国卉不想离开都不行。
这事,没有好收场。
只要军方在一天,往后天津武行都是林希文说了算。
他们把林希文得罪死了,已无退路,亦无进路,只能离开。
陈识离开后,赵国卉拿好行李,来到了比试的地方不远,等着。
邹馆主还是风度依旧,与其他馆主谈笑风生,一一迎进来。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似乎真把今天的比试,当成了一场寻常。
不过,周宁还是看得出,她有些紧张,眼皮偶尔跳动。
在《师父》里,无疑她是藏得最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