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昊心中七上八下的从府中走出来。
灵君竹没有跟出来。
她是想跟出来,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让人觉得她对战昊的干涉太多。尤其是牵涉到女人的事,她不敢让族人觉得她有忌妒心。
身为主妇,忌妒心太强那可是犯战族人的大忌。战族人人丁不旺,男人们只有多妻才能多子。如果主妇心胸狭窄,善妒,会影响繁衍后代,那可是会让家中长辈严重不喜。被长辈们严重不喜,那可就有的罪受了。
但是,她终是对战昊不放心,便给青竹使了个眼色。不是忌妒,而是对狐艳娇这个狐媚子不放心,怕战昊吃她的亏。
其实,都不用灵君竹使眼色,青竹就已经准备跟下来。战昊在青竹的心里珍贵着呢。她与灵君竹不一样,灵君竹嫁过来,发现战昊只有六、七岁小孩子大,心曾经七上八下的,还有些不甘心。可是她还没跟着嫁过来时,就已经把自己视作是战昊的女人。
战昊就是猪嘴獠牙,她也得受着,谁能想到战昊竟像个玉娃娃似的,早把她喜欢得没法。尤其战昊那性子,她身为女人特别敏感的能感觉到战昊根本就没把她视作什么侍女不侍女,那种发自内的对她的呵护、尊重,让她感动。
她的心早以死心塌地的放在了战昊的身上。
即使后来被大师姐收为了弟子,她的身份地位一步登天,她的这一初心仍然未改,她也舍不得改。她,是真的心中已经舍不下战昊。
圆圆的月还挂在树梢上。因为有雪晕的笼罩,天地间在朦胧的青光照耀下,青蒙蒙一片,如幕如雾。
战王府的大门紧闭着,透过大门用感知去看,一个孤寂的有些瘦削的身影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战昊忽然停住了脚。
他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青竹也停住脚,侧过头看着他。
“唉,唉,对这个女人不是心中很有气吗?可是心中的气哪去了呢?”战昊可是就凭着这股气,汹汹的走来。
可是看到门外的那瑟瑟的孤影,他心中也不知是怨还是怒气,忽然飞走了。
我去,这可是输人先输气的趋势。
气势已经弱了下来,这样的状态,自己怕是还要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一次。
战昊停下脚步,不想走了。
“怎么了?”青竹问。
“要不,你去把她打发走算了。我不想见她。”战昊道。
“我去打发她?”青竹补问了一句,然后又道,“你确定?”
战昊一阵心悸。有一种预感,青竹怕是要用她的青龙爪。我去,这丫头有暴力倾向趋势。
“得了,还是我来吧。”战昊道。
战昊不畏强,却惧弱。
透过大门,感知到狐艳妖那瑟瑟的背影,战昊便没有了要见她的心思。换句话说,她没有了再与她斗下去了的心思。
那虽是个背影,却感知道了那个女人心中的死寂。
就像在后园中看到那棵枯树上的玄武士。当然两个人心中的死寂又有不同。那个玄武士是真正的死寂,狐艳娇是心中充满了哀死。
唉,不就被打一下屁股嘛,怎么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战昊小心的把大门推开,然后走出去。
大门的响动,狐艳娇未必听不到,可是她如同没有听到,一动未动。
战昊走到她身边,看了狐艳娇半天。狐艳娇仍是没有反应,好像战昊并不存在似的。
没有办法了,战昊只好蹲在她的身边。
这小个儿,蹲下来竟没有人半身高。侧着头又看了狐艳娇一气,见她仍视他战量如无物,只好没话找话道:“从家里来吗?”
狐艳娇动了,像看天外来人一般的看着战昊,道:“从家里来?你觉得我还敢回那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