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万吉生,经过漫长的半天时间,终于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他微微抬起手,试图动一下,但却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一般。
这种疼痛让他几乎想要放弃生命。然而,他内心深处的求生欲望异常强烈,支撑着他坚持下去。
尽管痛苦万分,他还是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将罩在身上的麻布袋一点点扯掉。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无比艰难,但他知道如果一直躺在这里,就只能死去。
强烈的痛苦让他的面容扭曲,全身发力,用手抓住小树的根部,才慢慢地坐起来,随后,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此时,赵管家已经带着人回了家里,绘声绘色地跟安若初汇报。
安若初听完,笑了一声,“让他吃吃苦头也好,不然以为这石林县,就是他的了。”
“东家说的是,这口恶气出了,您心里应该更舒畅一些,对胎儿有利。”
原来赵管家是担心她因为这件事情心中有结,从而影响到腹中胎儿的健康成长。
这让安若初非常感动,她没有想到,赵管家会有人如此关心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于是她对着赵管家微微一笑,说道:"赵管家有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的。"
“为东家分忧,是老奴的责任。”
赵管家微微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时光如流水,转眼入冬。
战王府内,一座雅致的亭子坐落在湖边,名为近水亭。
此时,两名男子正坐在亭中对弈。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气质高雅,显得气宇轩昂。
其中一人,面容英俊,眼神深邃,散发着一种沉稳和自信;另一人则略显年轻,但同样有着不凡的气度。
两人之间的棋盘上摆满了棋子,局势紧张而激烈。
若是安若初在此处,定然会惊讶,萧睿怎么会和那天晚上的男子在一起。
“三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跟你下棋这么多次,可一次都没赢过呢!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赢一次啊!”萧睿一脸哀怨地看着对面的人,语气带着一丝撒娇和不满。
萧睿把手中的棋子随手一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真没意思,我不玩了!”说完,便擦了擦手,捏起桌子上的梅花糕,送进了嘴里。
萧景淮也不恼怒于他的放荡不羁,只将棋子又全部放好,摆了一盘残局,才抬头道,
“谁人不知你代王萧景睿下棋是个无赖?本王肯陪你下,已经是看在兄弟情深的面子上了。”
萧景睿全然不管这些,只眯着眼睛细细咀嚼,享受着美食,忽然,他睁开眼睛一脸谄媚地看向萧景淮,
“三哥,这厨子手艺不错,送给我如何?”
萧景淮正在全神贯注地左右手对弈,闻言抬起眼来,有些玩味道:
“怎么?你代王府里,没有手艺好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