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轻轻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说道,
“我的父母,前几年都在意外中死亡了,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希望我和弟弟能好好活着,所以我一直很努力。”
“若初姐姐,你……”
萧景曦吸了吸鼻子,然后露出一个微笑来,
“若初姐姐说的是,我娘亲拼了命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肯定是希望我好好的,我贵为公主,吃穿用度本就是最好的,原就应该为父皇分忧,他让我嫁的,我就应该嫁……”
只是她好不心甘啊,她才不过十三岁,便要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
说着说着,萧景曦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安若初不知道怎样安慰,只能伸手抱了抱她。
也猜到了,她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社会,女子生来就命苦。
高墙大院的女子,与他人共用一个丈夫,苦。
穷苦百姓家的女子,为生活奔波劳碌,苦。
女子没有社会地位,出去赚钱,说你不守妇道,不出去赚钱,没有银钱傍身,苦。
连高高在上的公主,嫁人与否,嫁与谁,都身不由己,苦。
肉粥熟了,安若初让暗戈二人也跟着吃些。
暗戈二人受宠若惊,他们做暗卫的,极少能与主子一同进食,
“安东家,这不合规矩!”
暗戈连连摆手。
安若初却板着脸,“你们是不是听我的?”
暗戈和暗刃立刻跪下,齐声说道,
“从王爷将我们留下那日起,东家就是我们唯一的主子!”
安若初点点头,
“那便起身吧!我不喜欢动不动就跪,你们既然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自然也应该知道,我对待自己人都是很和善的。”
暗戈二人谢过,端过文妈妈递过去的肉粥,喝了起来。
这虽然只是一碗简单的肉粥,却让他们二人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
而安若初,也轻而易举地收买了人心喝了药,吃了粥,困意上来,安若初便睡着了。
萧景曦便招呼安心好生照看安若初,她便将文妈妈叫到一旁低声问道,
“文妈妈,恕曦儿冒昧,我见若初姐姐做妇人打扮,又身怀六甲,怎么又只身一人前往京城?莫不是她的夫婿在京城?”
“这……公主殿下。”
文妈妈迟疑了一下,才道,
“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并没有夫婿,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来的,这事关女子的名节,老奴不能告诉您。”
她面露难色,实则是,曦儿公主虽然可信,但有些事,却不是她能说的。
萧景曦是一国公主,又在皇宫中长大,见过的肮脏之事数不胜数,便是她的娘亲,也不过是中了他人的算计,才被送上了父皇的床榻。
故而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
“嗯,文妈妈的难处,曦儿理解,听你们对若初姐姐的称呼是东家,那想必她是做生意的,既然她不是去京城找夫婿,那便是去京城做生意的?”
她觉得这个猜测比较合理,却没想到文妈妈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
“公主殿下,您身份贵重,不能理解咱们百姓的苦楚,其实咱们东家,在石林县做生意,她肯吃苦,生意便做得红火,唉!没想到,生意好,味道好,也是祸端啊!”
文妈妈连连摇头,连连叹气,萧景曦心中就有了忧虑,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