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斗胆进言,依奴才之见,那安东家理应前往咱们这战王府才是。”正当萧景睿欲邀安若初至其府邸之时,一旁的林管家忽地开口说道。
闻得此言,安若初一愣,旋即将目光投向了暗戈与暗刃二人。
只见他俩神色慌张,赶忙双膝跪地,颤声求饶道:“小的们未经请示,擅自向战王府传递消息,还望安东家大人大量,饶恕小的们吧!”
安若初紧蹙双眉,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如霜:“既如此,看来我这个所谓的主子在你们眼中并无足轻重啊。也罢,既然我无法令你们心悦诚服地听命于我,那你们就返回战王府去吧!”
“求求安东家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们这条贱命吧!倘若我们就此归去,定然难逃一死啊!”
话毕,二人又是一阵砰砰叩头之声响起。
然而,安若初却不为所动,面色依旧冷峻异常,漠然说道:“我并非你们名正言顺的主人,你们不愿听从我的差遣,这本也无可厚非,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们。但有一点需谨记,我手下绝不留那些不听指挥之人,所以你们还是速速回归战王府为宜!”
话一说完,只见她轻拂衣袖,似乎毫不犹豫地便要转身离去。
这位管家,最初的时候,她一直误以为其乃是萧景睿的心腹之人,但此刻方才知晓,原来竟是属于萧景淮的手下。
想那萧景淮毅然决然地上了残酷无情的战场,却在她身旁暗中安排了暗戈两人。
如此举动,究竟是出于对她的保护之意呢?还是别有用心的监视之举呢?
正当此时,只听得一声高呼:“安东家!!”
林管家瞬间变得焦急万分,急忙向前迈进一步,并恭敬地行了个礼,苦苦哀求道:“王爷此番奔赴沙场,原本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事啊!而您腹中所怀之胎儿,更是他仅存于世的骨血。临别之际,王爷特意修书一封,郑重托付于我,命我务必确保您的安全无虞。都怪奴才愚钝,竟想着等过完元宵之后再来寻您,岂料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
“孩……孩子?!!”
萧景睿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犹如响起了一道惊雷一般,震得他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起来。一时间,无数个问号涌上心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一旁的安若初,则完全没有理会此刻显然已经处于宕机状态的萧景睿,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声音冰冷刺骨地说道:“哼,我看,你们真正想要保护的,恐怕是我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小家伙吧!”
听到这句话,站在旁边的林管家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本以为这位安东家还算好说话,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难缠!
无奈之下,林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这……这都是一样的呀,安东家您又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呢?”
然而,他的这番话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丝毫无法平息安若初心中的怒火。
“哼!够了!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回到那个所谓的战王府!不要妄想仅仅因为我腹中怀有他的骨肉,就能让我任其摆布!你大可以替我给他传信一封,就告诉他,我冥顽不灵、不知好歹,根本不屑踏入你们战王府那扇门!”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过身来,作势欲走。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跪在地上的暗戈两人却再度开了口:
“恳请安东家收留我们二人啊!自从王爷决定把我们留在您身旁那一刻起,您便是我们此生唯一的主人。倘若将来我们再有任何私下向战王府传递消息之举,请您务必毫不留情地将我们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