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轻皱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用动物来替代活人作为试验品吗?”
侍药先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但紧接着却又缓缓地摇起头来,并开口解释道:
“乡君,您有所不知,我所调配的此毒乃是专门用于人体之上的,倘若将其应用于动物之身进行试验,恐怕最终难以取得理想的成效。”
“然而,如果直接以活人为对象展开试验,一旦未能精准掌控剂量,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甚至可能会导致人命丧黄泉呐!”
听到这里,安若初毫不犹豫地连连摇头,表示坚决反对采取这样的做法。
见此情形,侍药这回则是重重地点了下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回应道:
“乡君所言极是,关于其中利害关系,属下心中自然清楚得很。像是那些足以致命的剧毒,属下定然只会选择在敌对之人身上尝试使用;而类似于眼前这种并不会危及生命的毒药嘛,方才。。。。。。”
话到此处,侍药突然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一旁的跃龙。
只见跃龙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把头扭向一边,完全不再理会她。
安若初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下来,然而她仍然坚信这种行为必须得到遏制。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通过举例来说明道理:“侍药啊,我明白你对毒药研究情有独钟,但这只是属于你个人的兴趣爱好罢了,并非他人所好,我们绝不能将自己的喜好强行施加给别人。这就好比某些男子热衷于光着膀子,难道他们能够要求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袒胸露背吗?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话音刚落,侍药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急忙争辩道:“属……属下绝不会做出这般不雅之事!”看着她那窘迫而又可爱的模样,安若初不禁莞尔一笑。
“瞧瞧,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对吧?”安若初趁热打铁地追问。侍药虽然心知肚明,但仍试图为自己辩护:“可是……可我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像他们那样污人视听啊……”
安若初摇头,
“你的行为虽然并没有不雅,但同样是将自己的爱好强加于人,这样的行为,也会为人所不喜的。”
“就是,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好朋友,但偏偏因为你没事就喜欢给人喂毒,他们都对你敬而远之,只有我,还愿意跟你做邻居,但今天,我也有点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跃龙摸着自己的头发,心中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
但还是顾及与侍药多年的情谊,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侍药满脸惊愕之色,她压根儿未曾料到自己这一举动竟然会致使朋友们纷纷对她避而远之。
然而此刻她已然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众人皆是如此看待此事,那么问题必定出在自身之上。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朝着跃龙深鞠一躬,并诚恳地道:“实在抱歉,跃龙。咱们几人自幼一同成长,想必你们也是心知肚明,我绝无半点加害他人之意。
从今往后,烦请你来监督于我,倘若我再有在你们身上投毒之举,便任凭乡君将我拘禁起来。”
言罢,她再次向着安若初躬身施礼。
跃龙闻得此言,心中不由得一软。
他轻叹一声说道:“罢了,快快将解药交予我吧,日后切不可再食言!”见二人重归于好,安若初心头自是欢喜万分,遂展颜一笑,柔声对侍药言道:“我们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