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记得我小时侯来我们家的那个远房小表妹吗?”听了张雷的讲述,解东抛弃的念头又回来了,女魔不是王仲凯的亲生女,是从内地过去的,那么她也就有可能真的是我的小表妹。母亲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你问她做什么?”老娘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
“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有没有嫁人?”
“不知道!我告诉你,那个丫头命很硬,是个不祥之物,她父亲就是被她克死的,她小时侯来咱家时我就给她算过了,她克男人,与她沾边不死也得伤,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就是见了也装不认识,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我的妈呀,解东的冷汗立马出了一身,不是被母亲固执的偏见吓的,而是被她的冰冷语气惊的。一个曾经的四五岁的小女孩何以让母亲记忆犹新,刻骨难忘?是因为我为她残破了人家的头?差点打瞎人家的眼?反正以后在母亲面前不能再提到她了。
又安慰了母亲几句,解东挂断了电话。
老婆那,他不想通话,了一个信息,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还好,给她汇了钱,是通过银行转帐到她的活期存折上的,请查收。对于母亲和老婆的这两个帐户他记忆深刻,里面有他太多的心酸和心碎,他平时的花销都是从这两个帐户里支取的,而不是向里填充。
信息出后的第一秒内,解东的手机就响了,是一快节奏的和旋乐。
看号码,是他最熟悉的那串数字。那个冷艳刻薄却也亲切的人浮现在解东面前。
忘记介绍了,解东的老婆沈利也是位能干的女强人,这些年,三百六十行几乎被她做遍了,现在经营一家婚纱摄影城,挖苦讽刺解东的同时,她也把解东变成了一个穿名牌,抽好烟,坐轿车,却身无分文的家庭主夫。她能让你在享受的同时,心里憋着气,带着怨,就是不让你痛快了。这个女人和女魔有得一比。
“是解东吗?我知道是你,你在哪?快说话。”解东刚摁开接通键,老婆沈利那急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给你的钱请查收,”解东打了句官腔。
“你先别说钱,那不重要,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再没你的消息,我就要报警了。”
靠!这会儿钱不重要了,先前不就是嫌我没本事,不能赚钱,吃你喝你吗?
“你不是希望我滚吗?我现在滚了,你却要报警,什么意思?”
“那,那是气话嘛,儿子想你。”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温柔了?
“儿子想我正常,我是他亲爹啊,还有人想我吗?”
“解东!”她要露出本来面目了。
“还是,那我回去干什么?不是碍眼吗?”
“我,我和儿子一样。”她还会这么细声地说话,好象只在谈恋爱的时候享受过。
“再回去洗衣做饭带孩子?”
“你想做事也行,我雇人做家务,没必要到外地嘛。”
“在当地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何苦跑出来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留在外地打工。”
“不行,我不管,你快回来。”
“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