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举鹏猜测道:“也许你期望自己是她?”
“自由而且被宽容?是的。”他点头。“不管喜欢她或厌恶她,跟她在一起我变得容易快乐,感觉也无比轻松。不必挂念着母亲的冷淡、永无止境的专制。她很关心我,但关心的方式是把我当皮偶似的操作,走向她认为最好的人生路。”
“没办法改变吗?”
钟尉泱苦笑的摇头。
“不可能的。我听话了二十六年,够了。这两年的行为是她眼中不可饶恕的污点。
唯一的改善方式就是奉上未来五十年由着她指挥,那我就可以得到她一个扩张不到一公分的抿唇微笑当报偿。“
“别谈这个了。”李举鹏挥了下手。“我们来讨论如何进行下个月的婚礼。”
“绑架新娘吗?如果婚礼成功了,而我却死了,那我可怜未出世的孩子依然没有父亲。”
李举鹏大笑了出来。
“绑架新娘?喔,那太不优雅了。来吧,我有个计画应该可行……”
两名男子密谈了五分钟之后,已然定案。
钟尉泱在临走前笑道:“琳琳会恨你的。”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喔。”李举鹏挺开双手,撇得非常远。
“老狐狸……”钟尉泱没咕哝边走人,终于明白为何孙家人如此信服他了,他是个可靠的大哥,万能的。
直到目送钟尉泱搭电梯下楼,李举鹏牙关上门,转身时,林雯已从另一间会客室走过来,脸色复杂而感伤,一时端不起女强人的架子……
“嗨,林董事长,您到了?”李举鹏装傻的问,其实他跟她的约会排在十分钟前,两间会客室之间只一道薄得不具隔音效果的和式纸门。
林雯欲言又止,终究因拉不下脸而住口,神色不定,抓着公文包的手指捏成死白色泽。李举鹏看在眼底,暗自微笑,一边拿起卷宗,一边道歉:“很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私人的事耽搁到了时间,希望你包涵一下。”
“哪……哪里,没关系的。”
合作案开始商讨,但李举鹏怀疑今天的会议能收到什么成效。
孙琳琳果真在农历年之前结婚了。
直到新郎前来迎娶的那一刻,她还在想事情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她得好好想一想……
首先,她的房东朋友告诉她,由于大地震后,她住的那幢楼已被列为危楼之一,市政府来了公文要求拆除,正好他们也想趁此建造新公寓居住。不到五天的时间,她不得不仓卒搬离危楼。
房子一时之间并不好找,何况她的家当并不少。然后,在钟尉泱的建议下,他们搬入了他年初所购买的一幢小别墅内,空间不仅够用,还有剩得很。一开始她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也让他住过自己的地方,有来有往很正常。
不过他们开始分房睡,她觉得怪怪的。但要离婚的人是应该分房睡没错,算他识相,她满意的这么告诉自己。
然后,他变得很忙……
当然啦!他不仅是三间Pub的老板,也是一间律师楼的负责人,忙是应该的。据李老大说他还接下了几件亲戚们的官司,忙得不可开交。是嘛,男人不该游手好闲,老是兜在她身边做家事,她再度告诉自己。
可是,当她常常“不小心”误开他手机,发现留言的人全是娇声娇气的女孩子声音之后,她开始磨牙了……
“钟大哥,我是一店的巧巧,人家调不出客人指定的酒,可不可以快点来教我?等你喔。”等死吧你!
“尉泱,我是如诗,最近忙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你,请回我电话。”谁理你?!
“学长,我是珍妮佛,我刚留学回来,不知道你公司缺不缺人?我愿意从当你的助理做起……”我还杰克咧!公司缺的是扫厕所的阿婆,要不要?八婆!
无名火累积再累积,夜叉脸的道行愈来愈高深,并且随着他连续一星期不见人影而功德圆满,鼻孔还会自动喷火驱寒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