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哑女会写字?这警语果然是她写的?
对此发现,他未动声色,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她来做什么。同时命令战士们:“你们认真搜查一下磨坊!”
张虎以指代笔,顺着木柱上的笔画试探着写了一遍。别看绿苔斑驳,但是,木柱却坚硬异常。要用手指写出如此深刻的笔画,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除非写字人练过名叫“金刚指力”的武功!
他又看了哑女的手指一眼。
哑女正用手指若无其事地互相搓弄着手指甲,好像并不避讳。
中蛊“疯人草”(3)
张虎再仔细地巡视一遍磨坊,然而,磨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包括棚顶,都被战士们高举火把检查过了。
山风吹进碾坊,簌簌有声。溪水不再冲击水轮,而是发出了欢畅的窃窃私语般的流淌声。
黑衣哑女举着火把,从容地往寨子里走去。
张虎跟在她的身边,像个保镖。随风飘来哑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和药香,使张虎感到既陶醉又亲切,义弟明珠的身影便不时地和哑女重合在一起。
忽然,他的头脑中倏忽一闪。他把这几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联想到了一起:“竹叶青”——赶尸帮——哑女——明珠!
接着,他又把昨天傍晚山下的“小心赶尸帮”的警告和半夜“蟒蛇阵”袭扰,以及半夜后青龙寨外磨坊里“僵尸横行,小心中蛊”的警告串联在了一起。
难道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这湘西,这青龙寨,真是处处透着诡诈!
2
第二天。阴云散尽,天高云淡。
青龙山霜重秋深,无边落木。
天一亮,侦察排彻底搜索完青龙寨后,吃过早饭,张虎又抓紧时间,单独找哑女做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哑女很高兴张虎和他独处,愉快得像个小孩子,有点儿失态。
张虎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她“交谈”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哑女那白皙的脖子——他对义弟明珠的后脖子可是很熟悉。义弟明珠曾经在他去年怀化负伤时背过他,他当时趴伏在明珠的脊背上,百无聊赖时,就曾经细细研究过他的脖子,觉得明珠的脖子怎么不像男人的那么粗壮呢!而且,太过白皙,太过娇嫩!他轻轻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令他怦然心动的体香和药香味儿,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在怀化山区,义弟明珠背着自己跋涉在山林间,寻找藏匿的石洞时的感人情景……
他沉湎于回忆中,却依然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把弓弩和那支报警的弩箭。而哑女也不时地凝眸睇盼一下张虎手中的弓箭。
张虎忽然灵机一动,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指着其中的一页试探地问道:“请问大姐,你们土家有这表达‘兄弟情谊’的歌谣吧?”
哑女眼睛一亮,有些“贪婪”地看着张虎手中的笔记本,非常感兴趣地探身凑过来看。立刻,一阵熟悉的芬芳体香涌来。
张虎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真想把这个不肯承认的“义弟”揽进怀里。但他到底还是控制住了。
哑女见张虎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义弟明珠无名山洞教授兄弟情歌纪念。
兄应唱——
桐子开花一口钟,
兄弟相亲莫漏风;
燕子衔泥紧闭口,
蚕儿吐丝在心中。
弟要唱——
弟是青藤爬过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