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不管梁渠什么反应,唐秋水撂下一句“我先出去工作啦”,就气定神闲地走出去了。
她言行洒脱,并无半点留恋。昨天那个依依不舍的拥抱仿佛就只是一团即聚即散的云影,不应该被当真,很快就能被遗忘。
梁渠开始怀疑人生,剩自己一人的办公室里,他的脑袋变成了一台泡泡机,架在燥热的暖气里,不停地往外冒问句:她这是什么意思?抱完就拉倒,不想有下一步?抱都抱了还把他当同事?
想把这些疑问全部发给她,想听她一一作答。偏偏这些话当面问不出口,就连打出来都费劲,有种空有一身蛮力却怎么也使不出来的憋屈感。
烦。
烦归烦,到了下班时间,梁渠还是和唐秋水一起坐地铁回了新北花苑。他说在那群承租人彻底搬走之前,每天都会和她一起回家。
唐秋水问原因,他又说怕她工伤。
“上下班途中发生意外也算工伤。”
唐秋水点一点头:“也是,我工伤了你还要赔钱。”
他说什么她接什么。梁渠失语几秒,眼睁睁看着女生上了铁门前的台阶。
白昼越来越短,六点多天已经全黑了。上台阶的时候,唐秋水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以防被绊倒。进门前她无奈地看了眼头顶,喃声叹气:“哎呀,这上面的灯又坏了,这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呢。”
梁渠循着她视线看过去,发现原来单元楼的铁门前方是挂着一个小灯泡的,只是好像出了些故障。
站着等到四楼的灯亮,梁渠转身离开。
唐秋水回到家简单弄了点吃的,吃完就收到了梁渠发来的消息,他问:你租的房子什么时候到期?
唐秋水放下手上剥到一半的橘子,回复:明年七月,我租了两年。
梁渠问:想没想过换个地方?现在这个小区条件不太好,你一个人住不太安全。
这话问到唐秋水心里去了,她早有这个打算:我也在想,等明年租期快到的时候再说吧。
几秒后,梁渠给她发来一个视频,并问:这房子怎么样,在c区,离我们所很近。
唐秋水点开看了下,一室一厅干净宽敞,厨卫电器应有尽有,相当不错。她问:这是单身公寓?
梁渠:嗯,也不用再和别人合租了。
唐秋水很心动,同时又担心:整租的话,应该不便宜吧?
梁渠打消她顾虑:价格可以谈,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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