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这是何意?”谈昭的声音冰凉,听着还有一丝孱弱。
叶春渺心中暗叹:可惜了,没死成。
岳天韦笑:“嘿嘿,我能有什么意思,魔君身体抱恙,险些再次犯病,哥哥心系魔君,走前还交待过我,要‘时时刻刻’盯着魔君,不能让他有丝毫闪失,这不是,我就救了魔君一命呢!”
谈昭嗤:“好一个心系本君啊,那你是如何得知本君在太方山屋中昏倒,又是如何带人上山掳走的?”
“那自然是太方山上的奴仆下山求救,我才这才上山救魔君去的。”
“是啊是啊。”是个女子声音:“伯伯也是为了魔君的安危着想,更何况……龄儿与谈哥哥,还有一纸婚约为履行,谈哥哥也不必——”
“说到那婚约。”谈昭打断了她,似是低嗤了声,嘴巴一贯恶毒:
“既然岳家执意要与我那坟里的爹结阴亲,那本君便唤你一声,后娘,如何?”
女子显然羞愤交加,嘴里“你”了半天,没说出连句的话来。
岳天韦一见他不好惹,声音也阴冷了下来:“魔君别忘了,岳家身处城东边沿,与魔兵营相距百里,魔君又身负重伤,无力行走,此时还是不要任性行事为好。”
“本君的猫呢?”
岳天韦愣了愣,像没想到这时候了他关心的还是这问题,随即暗暗庆幸捏住了魔君的把柄,笑面藏刀:
“哦,我怕魔君不在,那小东西挨饿,便将其一并带了过来,在膳房好好养着呢,魔君若是想再见到它,还是得好好配合我们一些呐!”
谈昭素来是懒得和人兜圈子、使表情的。但今日却出奇的兴致,他追问:“哦?岳大人的意思是?”
岳天韦也不客气:“两件事,这一呢,我大哥身子骨不好,在牢里待得想必难受,希望魔君能将他放出来。”
“第二件呢?”
“第二件,取消与仙派叶郦的婚约,与我的侄女岳龄儿履行婚约,即日完婚。”
谈昭敛下眼皮,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黑戒,“岳大人的算盘打得是不错。”
“那是……”
“可惜,本君不接受。”
同一时间,叶春渺竖起了耳朵,警惕地趴卧在了墙头。
有脚步声靠近。
并非一两声,而是……一阵密密麻麻的轰鸣脚步声,夹杂着兵戎碰撞、衣袂簌簌、呼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