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见她迟迟不肯点头,司夜寒不觉挑眉问道。秦染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很高兴,能每天陪在你身边,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
“……”这肉麻兮兮的话,听的司夜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我允许你去司氏上班,但这不是给你接近我的理由!”
司夜寒冷了脸色,不悦的提醒她道。秦染吐了吐舌头,捡起桌上的报价牌递到他的手里,“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出价吧,不然这对玉镯就被人拍走了。”
此时那对玉镯,已经被人喊到了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因为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玉镯本身的价值,所以底下的人,没几个打算再跟了。拍卖师喊了三次,均没人加价,便拿起锤子,准备一锤定音。这时候,司夜寒漫不经心的举起手中的牌子,突然喊出了两千万的价码。这一句话,顿时让底下的人炸开了锅。大家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司夜寒,并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秦染也被他的“大手笔”给震惊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夜寒,你一下子出那么多干什么?”
她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对玉镯,一千五百万已经算是天价,后面都没人再跟了,司夜寒其实只要再加一百万,保准能稳拿,可他一下子加了五百万进去,这……“麻烦。”
司夜寒动了动唇角,顺手将牌子扔到桌上,“反正又不是我掏钱。”
“……”秦染黑了黑脸,被他气得想吐血。不是你掏钱,是我掏钱啊,这一下子多加五百万,她老人家要什么时候才能挣回来?“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二次,两千万三次,还有没有人加价?没有的话我落槌了!”
此时,反应过来的拍卖师,似乎生怕司夜寒会反悔一样,语速都比刚才都快了不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开口的。一千五百万都没人跟,两千万,谁跟谁是傻子!见无人回应,拍卖师急忙拿起小锤子,“咚”的一声,将两千万的价格定在屏幕上。很快,就有服务员托着那对价值连城的羊脂玉手镯来到司夜寒的面前,请他验收。司夜寒拿起玉镯,放在掌心里仔细摩挲了一番。玉镯细腻如人的肌肤,触手生温,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想到这是故人之物,他一时间触物生情,思绪不由得涣散开来。见他一直盯着那对玉镯出神,秦染有些不解的问道,“夜寒,你怎么了?”
司夜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将手镯放回了盒子里。“陆城,支票。”
随后,他向身后的陆城招了招手,示意他将支票簿递过来。江五爷这里虽然是私人拍卖会,但规矩和正规的拍卖会没什么区别,都是钱货两清,概不退换。陆城答应一声,从公文包里取出支票,递到司夜寒的面前。司夜寒将支票填上数额,撕下来交给服务员,随后将装玉镯的盒子塞进了秦染的怀中。“拿好,这可是你四年的工资。”
“……”秦染无语的瞪他一眼,气得不想说话。一对镯子坑她四年,这浑蛋,心可真够黑的!玉镯拍完,很快就有人将第二轮宝贝——那尊白玉银佛摆上了展台。“下面要拍的,是江五爷此生最爱的一件藏品,白玉银佛,这尊玉佛高约三十公分,佛身采用整块的和田白玉制造而成,底部的莲花座台则是由纯银打造,整体高端大气,做工精美,乃是一件无上至宝。”
拍卖师一边口若悬河的介绍着展台上的玉佛,一边公布起拍价给众人听。“下面我宣布,这尊玉佛的起拍价是——五千万!”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便纷纷唏嘘了起来。起拍价就五千万,那要是成交价,搞不好要上亿的。这些人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拍这尊玉佛,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何况,拍卖会上的东西,从来都是半真半假,要是花这么多钱买一尊假玉佛回去,估计上吊的心都有了。见众人没有吱声,江五爷有些坐不住了。他将视线落在司夜寒的脸上,主动套近乎,“司少爷,这尊玉佛您看着怎么样?”
司夜寒端起茶盅轻抿一口,淡声道,“我又不是鉴宝师,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江五爷的面色动了动,望着他身后的秦染笑道,“您这不是带着鉴宝师呢么?要是感兴趣,可以让您的鉴宝师上去观摩观摩。”
司夜寒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便假装犹豫的说道,“可这鉴宝师资质太浅了,我怕他打了眼。”
“怎么会,司家可是珠宝大亨,您手里的鉴宝师,一定能力出众,来来来,小兄弟,辛苦你上去掌掌眼,也好让底下的人都放心。”
江五爷随口夸了两句,便示意秦染上展台前去看。秦染低头,扫了一眼司夜寒,见他没做声,这才拉了拉鸭舌帽的帽檐,抬腿走了上去。那些对玉佛有点想法的拍客们,见她上台了,便也派了自己的鉴宝师跟了上去。一时间,四五个年纪各异的鉴宝师纷纷拿着放大镜,围在了玉佛的面前,仔细的鉴定起来。这尊玉佛做工精美,玉质细腻,从外形上看,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秦染围着玉佛的四周转了一圈,随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底座的纯银座台上。传闻这尊玉佛是当年皇家御用之物,后来因为亡国,才流落民间,距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被氧化了三百年的银子,秦染是见识过的,绝对不是银座这种颜色,这个颜色,更像是用现代的氧化剂制作而成,而非时间沉淀后的产物。所以,不管上面的玉佛材质选的多么到位,雕的多么精妙,但,这仍旧是一尊被人工处理过的现在工艺品。看完之后,秦染抬起头,对司夜寒递了个眼神。司夜寒见状,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