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是令人窒息压抑的气氛,陆可眼角瞄向挂在墙上的时钟,不觉暗暗一惊,从冯如谦进了公寓的门,到现在已经这样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近两个小时了。
这两个小时间,陆可不是不想打破这份沉默,只是刚刚冯如谦进了房门的表情,让陆可浑身如坠冰窟一般,从心底窜出一阵恶寒以及······无尽的恐惧!
如果开始是因为恐惧而不敢擅自开口,那么现在就绝对是不知道怎样融化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冰棱,想了许久,陆可终究鼓起勇气,吞了一口口水,将手轻轻放在冯如谦的肩上,手心中传来的来自这个熟悉的身体的温热,终于让陆可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雕塑,而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冯如谦,也是独一无二的冯如谦!
“今天在这里吃饭吗?我去煲汤吧!”
回答自己的不是往日里温和的一抹轻笑,而是无尽的沉默与冰冷,陆可眼底的光芒像风中的火苗般,变得摇曳,微弱甚至于即将熄灭······
但还是耐下性子,起了身,准备向厨房走去,还没将脚步挪出一点,陆可的手腕便被一股强劲的力气紧紧的锁住。
“陆可,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做我冯如谦的情妇就要好好的守好本分?”
冯如谦的脸还是一成不变的冰冷,只是眼底却满满的尽是嘲讽之意,‘情妇’二字透过耳膜打在神经上。
陆可心底一凉,但是嘴上却是倔强的说道:“冯少,我没有过做情妇的经验,哦!对了,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我会好好学习如何当一个合适的情妇呢?”
听见陆可话语间的嘲讽之意,冯如谦狠狠的一把甩开陆可的手腕,满眼寒冷的看着趔跄着摔倒在沙发上的陆可,轻笑着说道:“是么?难道你说的做一个合适的情妇,就是向我未婚妻的暗恋者透漏她要结婚的事情吗?陆可,我告诉你,我冯如谦能叫你像现在一样享受人间天堂,也同样有能力让你体味地狱的滋味!以后,收起你这跳梁小丑的把戏,少来招惹
我!”
陆可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上的一只鞋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顾不得杂乱的发丝已经窜进嘴里,一步步走到冯如谦脸前站定,陆可忍住眼底破碎一地的光芒,叫嚷道:“招惹?要真说招惹也是你冯如谦招惹我陆可吧!”
冯如谦听了陆可的话,便是长久的沉默,但是陆可还是隐约可以听见冯如谦口中发出的那种咬碎牙齿的声音,只是此时,却再无一丝的恐惧,心底巨大的悲哀像是决堤的洪流一般,要将整个人淹没其中,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气。可是再看向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时,陆可便像是在中找到最后一片浮木,迫不及待想要抓住。
想着,陆可的手便轻轻抚摸着冯如谦僵硬的棱角,轻轻的将头靠向冯如谦的胸口,哽咽的声音呜咽道:“如谦,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自从你从那群人渣的手中救了我,就应该知道,那是属于你我的纠缠。我爱你,爱你爱到我无法自拔,我知道你是言言的未婚夫,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告诉自己言言是自己的好姐们,告诉自己说是自己对不起言言,我什么都不去强求,但是我是一个女人啊,我会嫉妒,我会疯狂。我不能忍受你明明爱的是我,还要接受家里安排的这场婚姻,所以我才会发疯的告诉沈向阳,但是如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陆可从冯如谦怀中将头抬起,看见冯如谦无奈的将眼睛闭上,似乎是隔绝了整个世界,陆可心底一慌,将脚尖一点,红唇凑上冯如谦紧紧抿着的薄唇,含糊的说道:“如谦,说你爱我,像以前一样!”
冯如谦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眼前飘过莫思言那每逢赌气时便会嘟起的小嘴,心里更觉得一阵烦躁,伸出双手,想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陆可,只是,耳边如同鬼魂一般回绕着莫思言那句慌乱的辩解,心一横,便将伸出的手顺势将陆可紧紧的环在胸口。
陆可似乎是得到巨大的鼓舞,柔柔的小手显得有些急迫的
伸进冯如谦熨帖的衬衣中,手指轻轻弹弄着那雄健结实的肌肤,一边像是灵活的小蛇一般,和冯如谦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冯如谦也一步步的沉浸其中,一把抱起陆可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一进卧室的门,紫色的轻纱窗帘在高层的清风下微微浮动,仿若是要带起这一室的旖旎,陆可看见那宽大的卧床,便身子一动将两人一下子带倒在床上,陆可的纤纤玉指便摩挲着去解冯如谦的扣子,只是慌乱之下,那一颗颗扣子仿若是调皮的小豆子,两个拇指怎么使力都无法将它给解开,陆可不由的气极,小拳头锤了一下冯如谦的胸口说道:“真是讨厌的很,怎么这么难弄!”
冯如谦发出一声低笑,自己的衬衫这是被批评第二次了,上一次还是莫思言住院的时候,那次刚刚从家里把唐逸给思言煲的汤带到医院,莫思言一听说还是唐逸煲的汤,硬是嫌没味道不愿意喝,自己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哄,一拉一扯之间,那滚烫的汤便一下子撒了出来,莫思言看着那白瓷红花的小碗要落在床上,慌乱的掀起被子一闪,滚烫的乌鸡汤便一下子泼在冯如谦的身上。
随着冯如谦一声痛苦的惊呼,莫思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双膝跪在床上,伸出手便要去解冯如谦的扣子,许是那日真的将莫思言吓坏了,莫思言的双手一边抖,一边去解扣子,那扣子却像是硬要给她作对一般,过了许久硬是没解开几颗,莫思言这边看到已经有些泛红的皮肤,便不住的低声哭了起来,这一来,手更是抖得厉害。冯如谦见状,心底不由的一紧,莫思言那一颗颗滴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仿若是盐水一般,渗的皮肤没来由一阵滚烫的疼痛。
最终,扣子还是冯如谦自己一把扯开的,莫思言一边给冯如谦涂着药水,一边抱怨道:“什么破衣服啊!活该被扯了!”冯如谦看着莫思言在那里满眼愤怒的骂着那件扔在地上的衣服,心里便是一阵好笑,以至于忘记胸口那一阵阵药水带来的阵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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