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斜斜的射进屋子里,陆寒殃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天空已经被夕阳热烈的颜色逐渐染红,逐渐晕染开成了深的橙黄。
陆寒殃看了一会儿,一直到房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陆寒殃几乎是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穿鞋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稚凉站在电视柜旁,整个人都还有些茫然,地上是一个破碎的花瓶,新鲜的花混合着玻璃碎片跟水躺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拆家呢?”陆寒殃看着这一地狼藉,问。
他甚至能想象到以后他们家能成什么破样。
“没注意到,手滑。”苏稚凉从茫然中回过神,答道,说完又看向了地上的玻璃渣子,终于转身去找扫地工具了。
陆寒殃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小心地拿开压在花上的玻璃碎片,细致地将这束花拿出来,拂去上面的水,等到苏稚凉回来的时候他冲着苏稚凉扬了扬手里的花:“是香槟玫瑰。”
苏稚凉这才注意到陆寒殃手里的花。
玫瑰这时候还开的娇嫩,他们谁都没注意这花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当时一回来只想着赶紧回房洗澡睡觉了。
“去找个瓶再装起来吧,估计是池锦川放进来的,把他的花弄坏了到时候就不带我们开直升机了。”苏稚凉说的真诚,但是陆寒殃觉得她这句话的重点分明是在后面。
估计就是单纯想开直升机了。
陆寒殃找花瓶的途中洛仪从房间里揉着眼睛出来了,整个人无一不透露着疲惫,迷迷糊糊看了两个人一眼,有一种自己来哥哥嫂嫂家里做客的错觉。
“苏姐姐,你在干嘛啊?”洛仪打着哈欠过来,定睛一看给他吓了一跳,地上是破碎的花瓶,苏稚凉正在扫玻璃碎片。
玻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清脆,洛仪脑袋一阵阵的发懵。
“苏姐姐,这……花呢?”洛仪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苏稚凉一仰头,示意他看去陆寒殃的方向,陆寒殃已经找到了一个花瓶,小心地装上水,将香槟玫瑰放了进去。
洛仪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玫瑰是你的?”苏稚凉看着洛仪的动作,问道。
洛仪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池哥送的,定期会叫人过来换,他说是大棚的花房里养殖的,还挺贵,在这里很难求到,但是我觉得还怪好看的,池哥就说定期给我们这里放几朵。”
苏稚凉的目光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陆寒殃感觉池锦川现在是真的在养洛仪了,就像他养那些宠物一样。
“他这不就是把花送你了吗?”苏稚凉问。
洛仪赶紧摇头:“不不不,要不起要不起,这里什么都贵,不敢要。”
苏稚凉:……
得,跟这傻孩子没法好好沟通。
陆寒殃把花瓶放了过来,好好摆在那里,随后偏头看向洛仪,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一个灵魂质问:“洛仪,家里是亏待你了吗?这里的价格就把你吓到了?”
洛仪苦着脸,深刻觉得陆寒殃是真的不知道贵是什么意思。
“哥,一会儿我们去采购一点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池哥说冬天来的快,再不准备过冬的衣服就要冷死在这里了。”
洛仪觉得自己口头叙述什么是贵是真的没什么用,还是要大少爷去实地考察一下。
大少爷答应了下来,甚至没有当回事。一直到他们推着小车在商城里,陆寒殃看着这价格,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