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殃哪儿能不担心啊?她一向不会照顾自己。
“陪我走走吧。”苏稚凉说着,直起身子就打算走。
陆寒殃赶紧跟了上去,在苏稚凉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伤。
苏稚凉看着两边已经不算熟悉的景色,一时间竟然有些惆怅。
“这里怎么都没人?”陆寒殃四处看着,房子都是紧闭着门,要不是菜园子里都是长势很好的菜,他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没人。
苏稚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每个房子都是禁闭着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不用管,他们不喜欢陌生人。”苏稚凉说。
这里的人向来不欢迎陌生人,苏稚凉不能想象何希绥刚来这里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日子,至少从她开始记事起,她就一直在被欺负。
一直到她开始一一报复回去,可是这群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她已经是他们的同类。
陆寒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我要是从小生活在这里,会不会跟他们玩得很好?”陆寒殃笑着问。
苏稚凉抽了抽嘴角:“会啊,你跟他们简直……一丘之貉。”
陆寒殃对这个评价不是很满意,看着苏稚凉,说的还挺认真:“没事,我们狼狈为奸。”
苏稚凉并不觉得自己会跟陆寒殃狼狈为奸,这个人太会装了,报复心也太重,这放在他们村里是会被孤立的存在。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别贫嘴了,一会儿我们该回去了。”苏稚凉笑骂。
这个村子安静的诡异,走到深处才发现,角落处随处可见的都是堆积的动物尸体。
陆寒殃轻啧一声:“他们还怪残忍嘞。”
苏稚凉瞥了他一眼,想起陆寒殃家里那一柜子的动物标本,轻笑一声:“你没有资格说这话,你家的东西还少吗?”
“那我没有乱丢啊。”陆寒殃立马反驳。
苏稚凉:……
说的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苏稚凉头一次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地上那一堆腐烂的动物尸体,又想起陆寒殃家里那些干干净净放在罐子里的标本……
道理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别想了,我很爱干净的。”陆寒殃说着,伸手揽过苏稚凉,带着她往回走。
“有人在看我们哦。”陆寒殃小声说。
苏稚凉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都是朋友,看就看呗。”
说着,她回过头,正好对上一户人家二楼掀开窗帘露出缝隙盯着自己的眼睛。
两个人走的很慢,苏稚凉停下脚步,笑着看着那个人,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窗帘后的人将窗帘拉紧了。
“啧,不经逗啊。”苏稚凉说。
以前他们遇到人不是这样的,怎么越长大越没趣了呢?
苏稚凉想不通。
“还说他们不经逗,”陆寒殃站在她身边,“你刚刚就差提着刀去杀他了。”
该说不说,刚刚苏稚凉的模样实在是像要去杀人,每次都是这么平静微笑可爱的样子,但是每次做出来的事根本就不是能用这个表情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