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酒坊忙活的杜蘅,很快得到了乐荆的死讯。
赵管家回来汇报,说是被大火活活烧死。
“烧在家里?”
“是的。”
“死了多少人?”
“就他一个。”
杜蘅皱眉:“他家仆人就有十几个,结果仆人一个没死,就让他一个人烧死了?”
“少爷,死了就死了吧。”赵管家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人从前受你恩惠颇多,到头来恩将仇报,这是老天在惩罚他。”
“不对。”
杜蘅摇了摇头。
感觉此事颇为蹊跷。
乐荆涉及科举舞弊案,背后是礼部左侍郎金其外,如今莫名其妙的死了,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酒坊你照看一下。”
杜蘅当即出门,朝着乐家赶去。
火势已经被灭了,乐宅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司法参军赵歇带着衙役,正在勘察现场,门口围着一群百姓,议论纷纷。
“我能看看吗?”杜蘅上前询问。
赵歇走了出来:“你谁呀你?”
“杜蘅。”
“哦,你就是那个作诗很厉害的那个。”
“乐荆是被烧死的吗?”
“上吊自杀。”
“上吊?”
估计赵管家刚才也是道听途说,百姓都说是被烧死的,整个宅院都烧成了废墟,乐荆被烧死了也不奇怪。
回来便把消息这么说给杜蘅听了。
但衙役来到现场,则是看到乐荆挂在书房的房梁之上。
“乐家十几口人,其他人呢?”
赵歇懵了一下,询问几个衙役,都说没有看到家里的人。
“让我进去看看。”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想不到杜公子还有这种癖好。”
“我跟乐荆早在京城就认识了。你确定里面的尸体就是乐荆?”
乐荆初来乍到,赵歇还没跟他见过面,听了乐荆这么一说,立即让他进去认尸。
没得到时连死者的身份都搞错了,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杜蘅走了进去,来到烧毁的客厅。
地上铺着一块草席,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都是衙门带过来的。
掀开白布一看,由于乐荆被发现的时候,是吊在房梁上的,尸身烧毁并不严重,只有身上的衣物有部分被火燎了,面部没被火给烧伤。
他的面部略微肿胀,呈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