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很正经的诗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李碧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这个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你给我一首诗干嘛?”
“李留守不是让你跟着我学习吗?这么久过去了,不得验收一下成果?你就说这首诗是你写的,我把你教这么好,今天我开业,他不得亲自过来祝贺?”
“啊,可我没这种水平啊,万一他不相信,让我再写一首可咋整?”
“你就说,这首诗你想了很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写出来的,写出来之后交给我润色,这样他大抵也能相信了。”
李碧莲将那首诗对折好,收进怀里,说道:“放心吧,我一定把我爹请来。”说着,又喊了一声,把鬼火从楼上喊了下来。
主仆二人坐着车马,一溜烟就消失在门口。
……
没过多久,李碧莲带着李二河过来。
杜蘅门口迎接。
“呵呵,杜公子,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二人客套了几句,就见门外来了一帮人。
杜蘅知道这些就是漕帮的人,带头的窦云飞是个二十几岁的汉子,身材不高,但很精壮,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几位瞧着面生,若是来祝贺的,请到里面去喝几杯。”
“你们在红药桥附近开店,可曾交过管理费?”
“什么管理费?”
窦云飞冷笑道:“我们漕帮的管理费!”
“漕帮?”李二河身为东都留守,掌管广陵一切军政事务,何况红药酒楼还是杜蘅的酒楼,于公于私,他都不许任何人来收什么管理费。
当即一喝:“谁给你们的权力来收什么管理费?”
“老头,你想当出头鸟是吧?呵呵,漕帮的事也敢插手?”一个小弟上前,伸手推了李二河一把。
李二河差点跌倒。
杜蘅伸手扶住。
李碧莲大怒:“你敢对我爹动手?鬼火,上!”
鬼火忠心护主,立即冲了上去,一拳就往那个小弟脸上招呼。
那个小弟顿时就被打飞了一颗门牙,门牙带着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但更多的小弟冲了上来,围着鬼火,鬼火双拳难敌四手。
“反了,反了!”李二河气的不行,他没想到在他治下,竟然还有如此暴徒。
平常都在衙门里待着,他也很难看到这种景象,看来以后要经常微服私访了。
脱掉官袍,这个世界在他眼前,又是另外一种颜色。
窦云飞得意洋洋的踏步跨进酒楼,看着杜蘅冷笑道:“我要管理费也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们酒楼出了什么问题,或者遇到什么人捣乱,我们漕帮可以出面帮你解决。”
“那么敢问,这管理费要怎么收?”杜蘅问道。
窦云飞没想到杜蘅真开口问,他不过是借着管理费来找茬,这傻子不会当真了吧?
不过既然问了,他总得回答。
找茬也不能找的太明显。
“也不多,一个月五百贯。”
“你怎么不去抢?”
窦云飞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似的:“也就是说,没得商量了?好,弟兄们,把这酒楼给我拆了!你们谁也别多管闲事,否则就是跟我们漕帮作对!”